三十四五,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穿绿罗团花战袍。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梁山五虎之一,天雄星,豹子头林冲。
“大嫂莫怕,我这就来救你。”
林冲左手去扳刘牧肩胛,右手挥拳欲打。
但卞祥等人又岂会眼睁睁看着他对刘牧动粗,杜壆欺身迎上,挡在刘牧身前,打出一拳与他对上。
砰。
一阵罡风平地自起,将两人脚边落叶吹散,杜壆身体晃了一晃,林冲后退两步。
初一交手,豹子头略处下风。
这也难怪,如果把武将划分等级的话,杜壆毫无疑问是最顶端的超一流武将,而林冲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却无一达到登峰造极之境,只能算作一流武将。
“好武艺,你这般汉子为何不去军中谋个差事?反而要助纣为虐,在这畜牲手下听命?”
杜壆没有回话,双目死死地盯着林冲,从接下刚刚那一拳时,他就清楚的感知到眼前这人完全没有留手,若是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到刘牧身上,必定会受不小的伤势,最起码要好生养上几月。
心中杀意顿起,高大的身体微屈,整个人如同下山择人而噬的恶虎一样,散发威严又凶狠的气息。
身为顶尖武将,林冲自然“嗅”到了杜壆散发的浓浓杀意,面皮一紧,气势由内向外扩散,却又与杜壆那磅礴大气,一往无前的气劲不同,有一种飘若浮云的灵动之美,似那林中矫捷的猎豹,准备随时狩猎。
眼看着,一场顶尖高手的战斗就要开始,刘牧却没有立即劝阻的打算,他并不是生林冲突然向他出手的气。
换作是他,在听到家中下人来报自家娘子被人调戏,匆匆赶来看到方才的那一幕,他也会误会,愤而动手。
他是在恼林冲在面对高衙内与旁人时的态度截然相反,书中是怎么说的,“认得本管高衙内,先自手软了”。
如果林冲当时能如现在一般拼了命的也要报这“辱”妻之仇,将高衙内暴揍一顿,那高衙内又岂敢再有非分之想?
退一万步讲,就算高衙内色胆包天,继续动着要将张贞娘收为禁脔的念头,他是不是会因害怕林冲愤起将他宰了而收敛一些,不会那样明目张胆,横行无忌,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所以,刘牧是铁了心要借此机会让杜壆教训林冲一顿。
可刘牧不管,不代表别人同样不管,张贞娘走上前劝阻道:“大哥,且莫动手,这位官人并非那淫徒,乃是救我之人。”
林冲不敢置信的看了张贞娘一眼,见她点头收了架势,面带愧色道:“小可一时情急,竟问也未问便向官人动手,冒犯了官人,真是罪该万死!请官人责罚。”
刘牧也不是真的生气,他对这一生都过得憋屈的苦命人还是很喜欢的,他只是有些怒其不争罢了,正要将其扶起,说两句客套话,一面圆耳大、鼻直口方的胖大和尚提着浑铁禅杖,带着二三十个破落户气势汹汹的过来。
“便是你这撮鸟调戏阿嫂?吃洒家三百禅杖!”
看到胖大和尚出现的一刻,刘牧喜形于色,哪怕和尚正挥着禅杖对他要打要杀也不恼,这无疑是他今日出府的目的,水浒中的真好汉、真豪侠、真英雄,鲁达鲁智深。
“见过大师,大师可是相国寺的鲁智深大师?”
“你这贼撮鸟,既知洒家名号,还敢作恶,今日定饶你不得,吃俺一仗。”
鲁智深挥仗要打,林冲急忙拦住,“师兄莫打,这官人乃是相救之人,非那淫贼。”
“洒家无状,冒犯了恩公,请恩公受俺一拜。”
鲁智深拱手拜倒,刘牧急忙伸手去扶,岂料这鲁大师双臂犹如百斤铁砣,刘牧完全没扶动,直接蚌在当场。
好在,鲁智深并非黑旋风那等不通世俗的莽汉,知晓刘牧的气力,顺势站起。
“洒家惭愧,冒犯了恩公这等义气的好汉。”
“大师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辈本分,这光天化日岂能让那等宵小放肆。”
“好,官人果然对洒家胃口,官人若得空不如同去菜园吃酒?”
林冲急道:“官人救了拙荆,哪有让师兄请席的道理,天然居的锅子不错,不若去吃上一番?”
刘牧笑了笑,“今日我等齐聚于此,同乐一番自是好的,只是自家东西没了叫教头坏钞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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