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元一愣,“咱们不去找当地的政府问问吗?”
郑仁军摇了摇头,“政府的事,还是让政府的人去谈比较好。”
听到这儿,郑海元明白过来,父亲也动心了。
两天之后,一个电话打到了郑仁军的手机上。
“我跟花阳那边相关同志谈了,这个项目起初准备邀标的,不过既然大家都有意,他们准备后天搞个拍卖,你们自行去投递相关材料吧。”
“好,麻烦领导了。”
“这一次不少人都找了路子,所以,花阳也挺棘手,大概率就是纯看价格了。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嗯,我懂了,多谢领导提点。”
放下手机,郑仁军沉吟了片刻,拿起座机将财务主任叫了过来,“账上还有多少现金?能动的都算上。”
财务主任稍一回想,“总共还有两千四百多万,基本都在远途储运的账上,公司这边只有六百多万。”
郑仁军想了想,土地拍卖的价格高不到哪儿去,大家你炒我炒,顶了天估计也就千把万。
改造建设的费用也要个几百万,再加上一些别的支出,手上的现金就要花个七七八八。
亲手缔造了贺天元的失败,郑仁军对现金流可是十分重视。
不过好在远途储运的保供项目是一头现金奶牛,每个月回血两百万,他自己公司的现金流也不少,这么算起来,问题应该不大。
他嗯了一声,看着腿都要站麻了的财务主任,“好,你准备一下,我准备去花阳那边拍一块地,近期可能有一笔大的支出。”
“好的,郑总。”
“行,下去吧,帮我把办公室的老张交上来。”
......
“郑总,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秦淮左的声音谦卑中带着几分急迫,郑海元好整以暇,“这个数目太大,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秦淮左不由焦急道:“郑总,后天就要拍卖了,明天中午就是入股的最后时间了!”
“你在教我做事?”郑海元声音一沉,“你那么急你找别人啊!”
秦淮左连忙卑微道歉,“我错了我错了,郑总,还望您千万伸出援手,此生我必不忘您的大恩大德!我等您消息。”
郑海元放下手机,冷哼了一声。
你那大恩大德,谁特么稀罕啊!
第二天一早,秦淮左又打来电话,郑海元直接开口拒绝。
电话那头的秦淮左沉默了许久,带着浓浓的失望和沮丧,声音转冷,“郑总,真的没得谈了吗?”
郑海元脑海里蓦地想起熊大山那魁梧的身躯,想到自己今后的人身安全,不由语调一缓,“左哥,咱们就摊开说一句,之前的事,咱们各取所需,你帮我成了事,我也没亏待你,礼物、房子、甚至还有女人,咱们两清了。这个钱,我真没法借。”
秦淮左开口道:“既然两清,那郑总就别怪我了。”
“诶,你这人,不要走违法犯罪的道路啊!”
“郑总,放心吧,那不是我想要的日子。比起当东躲X藏的狗,还是当个人比较好。”
电话挂断,郑海元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最后那句话怎么有点没听懂的样子。
不管了,两个农村来的泥腿子,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不成!
......
第二天,花阳县百花街农贸市场改造拍卖会的现场,在候场闲聊时,一个意外出现的身影,让郑家父子瞬间眉头紧锁,如临大敌。
风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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