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酒数巡。

关羽觉得这个张飞不错,很投脾气,只是尚不知其武艺如何。

“素闻张家主勇武过人,某等皆乃习武之人,何不于庭院之中切磋一番,以助酒兴如何?”

张飞闻言,大环眼一亮。

“好哇,俺正有此意。”

三人来至后院平地,这是张飞每天习练武艺之所。

只见一侧摆有兵器架子,上面插有棍棒矛槊。

三人各取了一根木棍。

毕竟只是切磋,用木棍比较稳妥。

张飞持棍而立,曰:“哈哈哈,两位哪个先来与俺老张走几趟?”

薛礼笑曰:“吾先来领教张家主高招。”

“哈哈,好,请。”

“请。”

两人持棍摆好架势,关羽捋着长髯,眯着凤眼,聚精会神地观战。

“吾来也!”

薛礼喊喝一声,飞身向前。

使了一招凤凰单展翅,大棍点向张飞头顶。

张飞来了个二郎担山,横棍招架。不料薛礼这是虚招,冷不丁往后一撤棍,棍随人转,来了一招横扫千军,直奔张飞腰部。

张飞赶紧向后一闪,而后纵身进步,一招举火烧天,直奔薛礼面门。

薛礼使了个黄龙大转身,闪到张飞侧方,抡棍扫向张飞后背。

张飞使了个苏秦背剑格挡,而后顺势反背出棍刺向薛礼咽喉。

薛礼斜扫招架,顺势棍削张飞手臂。

张飞闪身撤步,紧接着再次进棍。

两人就这样战在一处。

张飞用的是枪法招式,薛礼用的是戟法招式,虽说同是木棍,却风格不同。

唯一相同的就是两人皆力大,每一招都势大力沉,这还是收着劲儿切磋,要是真正用力的话,木棍早就断了。

看得关羽不住地点头,心里有些惊讶,看来这张飞不简单呐!能和仁贵打得平分秋色,绝非常人也。

因为薛礼的武艺他很清楚,两兄弟几乎每天都一起练武,两人武艺在伯仲之间。而这个张飞能和薛礼不相上下,那就证明张飞也能和关羽不相上下。

但是这可不包括绝招。

关羽和薛礼都有自己的绝招,当然,张飞也有,只是平日不表露罢了,切磋之时,不能使用这种必杀技。

薛礼和张飞切磋了一百多个回合。

平手!

“哈哈哈哈,真过瘾,好哇,俺老张可算遇到真豪杰啦!”

薛礼抱拳笑曰:“翼德兄手段高明,吾甚是佩服。”

张飞亦抱拳曰:“仁贵贤弟不必客套,俺两个在伯仲之间,想分高低怕是难喽。”

张飞看向关羽,问曰:“不知云长兄与仁贵贤弟相比如何?”

薛礼抢先曰:“吾大兄只在吾之上。”

张飞闻言不禁惊愕,曰:“如此俺就不与云长兄切磋了,免得丢人,哈哈哈哈。”

关羽捋着长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虽有些技痒,可毕竟人家刚刚打了一场,自己再上的话,未免有点占便宜的意思。

“走,咱们继续回屋痛饮。”

张飞开心不已,招呼两人继续饮酒。

三人又开始饮酒畅谈,经过一场切磋,张飞和两人关系亲近了不少。

席间,关羽放下酒盏,谓张飞曰:“当今天下乱象以现,黎民百姓只怕愈加难活。素闻朝廷阉党横行,各地皆有暴民作乱,可叹大汉数百载兮,盛不复前矣。”

张飞怒曰:“俺也听说各地民乱,阉狗霍乱朝纲,俺恨不得将其再阉一次!”

关羽曰:“实不相瞒,某于河东杀死欺压百姓之恶霸,被官府四处捉拿,后栖身于中山甄家,今依靠已失,某兄弟两人正想投军报国,得知翼德贤弟勇力过人,本欲邀汝同去,故此冒昧登门,不曾想翼德家业甚大,实在惭愧也。”

张飞闻言迟愣片刻,笑曰:“些许钱财不过身外之物耳,俺于涿郡乡情甚厚,又是此地亭长,纵有此心,然实难脱身矣。”

关羽和薛礼听明白了。

人家不愿意去!

这也难怪,人家张飞这么大家业,凭啥拋家舍业去跟着关羽混?看来此番前来,是自作多情也。

实际上可不是这么回事。

张飞也有这个心思,只不过他想辅佐有名望之人,成就一番功业。不是他看不起关羽和薛礼,你俩啥出身?有啥名望?光凭着武艺不错,就想拉人辅佐啊?这不是开玩笑嘛。

人家张飞婉言拒绝,两兄弟也不好再和张飞饮酒畅谈了,两人客套了几句,起身辞别。

张飞也没有挽留,一直送出大门口,目送两人骑马离去,这才返回屋内。

两兄弟走在路上,关羽不禁心情有些失落,他也不傻,知道人家张飞这是看不起自己。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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