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阳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这是个机会,能暂缓这桩婚事的机会。不管那女子告的是什么,一旦和李温文牵扯上了关系,就可以扣上个人品存疑的帽子。
长兄如父,那这桩婚事他就有理往后拖延。
虞阳润了润嗓子,轻咳一声,“本县令体恤百姓,这样,你将那名女子带来我问个话。让接亲队伍先停下吧,找个地方喝喝茶水。”
在轿子内的虞文宣听闻,缓慢的掀开了帘子,轻声道:“哥,算好的良辰吉日就快到了,审案的事情先交给衙门的人去办不行吗?”
虞阳脸色一变,“我身为县令,凡事自然要亲力亲为,才能让百姓安心。再者当街告状一事重大,若不是有紧要冤案怎会如此,你是我的妹妹更应知晓这个道理,我会尽量不耽误你的吉时。”
虞文宣隔着红盖头点点头,她知晓哥哥的这番话还有其他意思。
如今郡里正派人下来视察,自然要表现的积极些。只是可惜了,虞阳并未这般做想,而是想用这个借口好让虞文宣乖乖的等候。
一旁的许玉和江秋月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是那墙壁上所刻的指控之人要出现了。
许玉沏了壶茶水,顺带给江秋月倒了一杯。
“好戏,开始了。”
“来者叫什么名字?”
“常秋双。”
“要告什么状?”
“民女指控李温文心术不正,有谋害我丈夫阮修竹之嫌,还请县令大人明察!”
虞阳双眼猛的一缩,果真与李温文有关,有杀人的嫌疑,这可是重罪。难怪他一直看李温文总觉得此人城府极深,一个戏子如何能讨得他妹妹的喜欢,怕不是用了其他手段。
这下,是真的有好戏看了。
“说说你的证据吧,讲讲李温文是怎么心术不正的,他是怎么谋害你丈夫的。”
常秋双回望了眼,现在是身处茶馆内,暂做审案之用,但是一切无关人等都被遣散了,她有些犹豫道:“大人,李温文身份特殊,不知此案可否允许旁听?”
虞阳微微一拧眉,“你这是不相信我?”
常秋双不卑不亢,“还请大人切莫怪罪,如今民女身边无依无靠,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不得出此下策。”
“好,传我命令,将李温文看守住,任何人不得他与任何交谈。”虞阳吩咐一句后,他又介绍道:“不瞒你说,我身后两位都是从郡里来的官员,有他们在,你大可放心,说说案件吧。”
“三日前我与我丈夫本在家中吃着晚饭,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我丈夫前去查看却不见人影,只留下了一张纸条,写有浮台戏院有约,但直至今日,他依旧没有归家。”
“然后你丈夫就去了,就因为一张纸条,可这如何能证他的失踪与李温文有关?”虞阳反问道,虽然他现在很想抓住李温问的把柄,但显然就因为这个并不能定李温文的罪名,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常秋双沉默了下,缓缓道:“我丈夫几乎几乎每天都会去浮台戏院一趟,说是和李温文探讨当下什么文人风骨,那张纸条应就是李温文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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