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虞阳不待见自己,但今日是他李温文成亲的日子,心情大好。看向周围的目光,不免有些趾高气昂。
以后外面就可以说他是虞县令的妹夫,谁敢不给他这个面子。
那些乡绅们,一个个迂腐的厉害,现在他有了这重身份,看还敢不敢再对他说三道四的,他也是从私塾出来的,早些年为县里做了不少好事,亦是赢得了少不赞誉。
可就因为这些年他去戏院当了一名戏子,唱起了歌舞戏。外面对自己的评价从此一落千丈,大不如前。
这些人口口声声说什么职业无贵贱,冠冕堂皇的,可事情一落到自己身上,什么就都变了。他不过是喜欢唱戏而已,看待自己时,有必要高人一等的?
还有那阮修竹,论才学,他自认不输,就因为他去了学堂教书,在久安县的名声就高出了他许多,甚至还受到了不少大家闺秀的青睐。
可是凭什么?
当他前几月听闻就快到了郡中正选拔贤才的时候时,他就去找了不少人,请求写一写对他的引荐书,可几乎全是拒绝。
一个戏子,也想选拔贤才做官?
这是他们的原话。
可当他看见阮修竹找他们时,又全是笑脸相待,这群老匹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如何令他信服。
但还好,从今往后就有所不同了,他是县令的妹夫,无人敢小觑。
就在李温文正得意之时,他的视线尽头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
接亲的队伍继续在街道上前行着,迎头有一位女子缓缓走来。接亲队伍最前方之人不由的一皱眉头,前去劝说了几句,给了些钱两让她离开。
可是女子置若罔闻。
李温文朝身边之人使了个眼色,虞县令还在后面呢,不可因其扫了今日的兴致。
可不论有多少人前去劝说,那女子就是不让道,给出去银两也被她当场丢弃在了街道边,李温文犹豫了一阵,最终下马,好严相劝道:“常嫂嫂,今日是我大婚的时日,你这是何苦呢?”
被称为常嫂嫂的女子“呸”的一声,朝着李温文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阮修竹呢,还我丈夫命来!”
李温文脸色陡然一变,退后了几步,“常嫂嫂,凡事可要讲证据,阮兄我亦是几日不见,他的去向我也想知道。”
“我不信你,我要告状,我知道虞县令就在后面,我要告状!”女子不顾李温文的阻拦,朝着队伍后奔去。
李温文眼色闪过一丝凶狠之色。
“前方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争吵?”虞阳拧眉道,他今日本就不悦,再者郡里来的中正大人就在自己身边,不可留了坏印象。
“回县令的话,听说是有个女子要告状,还和李温文起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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