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面对这浩浩荡荡东奔入海的江水,陈皮心底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出这一首诗。

江水浩荡,不知疲倦,轰隆隆的声响震天动地,每一个浪花下,似乎都有着英雄的嘶吼。

“好大好宽的河啊!”

小环张着手臂,眼睛瞪得大大的,惊呼着。

陈皮只是笑着摸了摸小环的脑袋,目光在江水侧扫了一圈。

如此汹涌的水流,想要渡过并不是简单地事情。

水上漂都不行,这可不是平静的水面,而是无比汹涌的流水。

更何况,江面宽阔,一眼过去河对岸竟然一片模糊,其中危险不知多少,若是强行渡江,中途遇到暗流,恐怕是会凶多吉少。

“怪不得常有说江水天堑,以前还只以为是虚言,现在一看,果真是如此。”

陈皮心中感叹,如此场面,恐怕也只有能凌空的武者,才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强行渡江。

他不过隐元境,一跃不过数米,想要强行渡江,无异于痴人说梦。

“小环,我们往下游走吧!”

这个位置,即便是有渡江的船只,陈皮也不敢乘坐。

万一倾覆在江心,那就真的搞笑了。

听着隆隆水声,陈皮速度很快的往下游赶去,一路注意着船家的踪迹。

足足走了有一个多时辰,水声由原本的震耳欲聋,逐渐的小了些,陈皮也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听久了习惯了,还是声音真的变小了。

吃下一颗压缩食物,陈皮又走了有半个时辰,终于是远远的瞧见一处船家。

快步来至船家面前,只见得船只阔大,上面坐了不少人,一旁站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身强体壮好似一头蛮熊,一张脸上满是络腮胡须,有神的双眼隐蔽在毛发之间,像是两颗黑宝石。

“胡人?”

陈皮有些谨慎的后退两步,又看了看船上的客人,男女都有,穿着并不普通,看得出并非普通百姓。

关键的是,里边没有胡人。

莫非是撞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陈皮心中暗自吃惊,目光越发谨慎起来,双眼一扫便有了逃跑路线。

谁知那胡人船家见陈皮这副模样,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小兄弟怎的以貌取人,我是胡人不假,可天底下的胡人,难道就没安分守己的吗?”

“安分守己?”

陈皮面上有几分古怪之色,就这几日的观感来看,还真是没有。

胡人纵马南下,所过之处尸横遍野,劫掠钱财牛羊不计其数,处处都是鲜血染地,江河为之猩红。

哪里有什么安分守己的胡人?

或者说,安分守己哪有抢劫来钱快?

“倒不是以貌取人,只是一路南下,胡人为非作歹者极多,劫掠乡里,杀人如麻,可称得上是禽兽。”

陈皮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若不是暂时没有在眼前这个胡人身上感受到半点儿凶意,陈皮此刻已经拔刀出鞘,听风而行。

“他是他,我是我,我是胡人,但也不是胡人,胡人是我,但也不是我。”

胡人船家一番绕口的话,陈皮倒是听懂了,心中戒备少了许多。

眼前这胡人气度不凡,开口也不是那些个胡人的粗鄙野蛮,看起来像是读了些圣贤书的模样。

“渡江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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