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自信,却又带着几分张扬的姿态,如同一把乱火,照亮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门。

得救了?

护卫们不敢置信的互相张望着,短暂的寂静之后,忽的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但很快又意识到身后还站着公主,欢呼声戛然而止,急促的好像是胡乱收尾的音符。

紧接着,二十多人的护卫,分列两旁,低着头弯着腰,像是谄媚的狐狸,让出身后衣容华贵的公主来。

很多人都低着头,护卫如此,丫鬟同样如此。

只有公主昂首挺胸,神情中充满着骄傲,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张扬着自己的美丽。

公主来至陈皮身前不远,大抵上只有三四米距离,住了脚,一双有神的眼上上下下打量着陈皮,里面分明有几分好奇,以及故作高深的傲慢。

忽明忽暗的火光闪烁着,两人的面色在火光中不断变化,一人在门内,而一人,则是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滴血的横刀。

“大胆,公主驾前,何故以染血刀兵相见,无礼至极,还不快收起刀兵,速速见驾!”

公主身后,管家模样的老奴色厉内荏,一双浑浊的眼瞪得很大,像是两个充血的桃子。

“无妨,这位义士救驾有功,本宫还得另行赏赐。”

公主开口了,声音中没有之前的几分慌张,又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味道。

陈皮忽然觉得有些无语,这手段,似乎很是常见,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吗?

乏味啊!

原想着能认识些有趣的人,没想到只是几个死守着皇家威严的破落户。

没意思,没意思!

陈皮顿感失望,对方打着官腔而来,似乎是认定了他会顺从。

若此刻站在门口的是胡人,不知这几位还能不能拿出皇家威严来。

听风行早把这内里的谈话内容给暴露了,那个色厉内荏的老奴,之前还说着要投降呢。

欲转身走,就听得公主道:“此番多亏义士,否则我等已经是刀下亡魂,本宫流亡至此,身无长物,若义士愿意护送本宫回揭阳,高官厚禄,任凭义士挑选。”

“揭阳是何地?”

陈皮对什么高官厚禄并不感兴趣,如果这公主和小环所要去的贺莲镇顺路,那倒是不妨同行为伴。

面对陈皮的疑问,公主并未回答,身后便老奴哼道:“揭阳城乃是江水南侧要塞之地,由此一路往东南便是。”

“东南?与贺莲镇有多远?”

小环那得到的消息,未必准确,毕竟只是个六岁的女娃娃,能流利的描述所见所闻已经很不容易,具体的细节信息,陈皮本能的保持着怀疑。

眼下正好有熟悉地理的人在,多套出些消息,方便日后行程。

那老奴闻言,面上流露出几分疑惑之色,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回答,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公主一眼,似乎是得到指示,急忙将地图拿了出来,展开好一番巡视,这才道:“贺莲镇与揭阳城方向有异,相距甚远,车马之下也需半月时间。”

陈皮顿感失望。

半月时间,还是乘坐马车,估摸着距离得有个六百多公里了。

如此长远的距离,陈皮可受不了,更别说这公主虽长得好看,可远没有小环可爱。

“算了,没心思,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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