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雁楼,衡阳城内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此刻,林平之就坐在二楼靠窗临街的位置,阳光和煦,风景还好。
他已在这里住了三日有余,衡阳的鱼粉、渣江假羊肉、石湾脆肚等特色菜倒是吃了不少,只是一直没等到要等的那些人来。
甩掉史镖头两人,其实也是为了他们着想,这次衡阳之行太过危险,实在不适合让这二人来陪自己趟这趟浑水。
在这里,林平之要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武功颇高。
衡阳城地处要冲,往来的豪客不少,林平之这几日倒也没闲着,听这帮人吹牛,倒也长了不少见识。
他原本以为,自己穿越的不过就是一个笑傲的世界,谁知一听之下,才知这是一个多么混乱的江湖。
这一世的大一统帝国,名为“大明”,却与林平之前世所知道的那个华夏的朝代略有不同。
朝廷对武人的笼络力度很大,而且还分了很多派系,这里不仅有东厂、西厂、锦衣卫等皇家打手,还建立了护龙山庄、六扇门等官方暴力机构。
但即便如此,也丝毫未能压制各种武林势力的崛起,中原武林以少林、武当为首,带领着一众名门正派,与层出不穷的邪派魔教抗衡。
原本该是那种“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的局面,但因为有了朝廷的武力介入,三股势力相互制衡,竟十分难得地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这才维护住江湖表面的平静。
不过有的时候,这种平衡又有些太过脆弱,往往一个天赋异禀或是气运爆棚的人物,就能轻易搅动风云数十年。
更遑论,那些已经成名的武者或是渴望崛起的门派,都在暗流之下蠢蠢欲动。
比如那青城派的余沧海就是一个例子,当一个门派发展到一定规模以后,想要突破瓶颈,向上再爬一步,就得使用些非常之手段才行。
甭管他是正派邪派,到了考验人性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伸手,去抢去夺去杀戮。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这个江湖的准则。
林平之正在那里发呆,就听一个娇嫩的女声说道:“出家人不用荤酒,这是我白云庵的规矩。”
接着便有一名男子威吓道:“小师傅,你不陪我喝酒,我就扯烂你的衣服。”
林平之回头,发现那人约莫三十来岁,正动手动脚地在骚扰一个同桌的小尼姑。
这幅景象着实令人气愤,但那中年汉子身前的桌上,摆着一把短把佩刀,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普通人哪敢上前自找麻烦。
林平之在心中冷哼了一声,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蹬蹬蹬……”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快步上了楼来,便往那张桌旁一坐,一言不发,端起小尼姑面前的酒碗,一口喝干了里面的酒。
只见他腰悬长剑,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酒楼上的众人侧目,似乎都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人挺身而出,为那小尼姑解了围。
林平之却知,这人该就是那华山派的令狐冲,而那中年汉子便是采花大盗——“万里独行”田伯光。
夹了一块牛肉,慢慢咀嚼,林平之又不紧不慢地喝了一杯水酒,慢悠悠地看那二人寒暄、斗嘴,半点出手的意思也没有。
他可不是来扮演什么救世主的,仪琳那小尼姑的好感对他来说也毫无用处,女人只会影响自己拔剑的速度,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出家人。
他也不是来结交令狐冲这个“气运之子”的,实不相瞒,林平之此次前来,其中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要打断令狐冲的机缘,让他失了学习独孤九剑的契机。
高深的武功,自然是会的人越少越好,谁会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强大起来呢。
忽然有个青年男子手持长剑,跳到田伯光面前,大声怒喝道:“你就是淫贼田伯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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