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惠让悄然返回城内。
他径直走入议事厅,对着坐在首位的陈盛躬身行礼。一改之前的沉稳,一脸兴奋地禀报。
“将军,幸不辱命。”
“好。”
陈盛高声叫好。
一众将领列坐左右,闻言皆是一脸喜色。
“耿青。”
“末将在。”
兴业将军出列听命。
“你即刻带兵潜出城外,在匈奴单于军后等候,若有异动即刻进攻。注意,一定不要惊动匈奴兵。”
“诺。”
耿青领命告退。随后点齐三千步卒,向城外摸去。
陈盛又对其余将领下令:“明日全力进攻。”
“诺。”
将领们齐声领命。
议事厅内渐渐沉寂下来,气氛凝重。
这一战关乎三十万汉人的生死存亡,是他们的搏命一击。
陈盛环顾一圈,斩钉截铁地说:“诸君,此战必胜。”
一众将领看到了陈盛坚定的目光,想起这个男人创造的奇迹,眼中逐渐焕发光彩。
陈盛盯向每一个将军,将他们存疑的眼神变得狂热。
“此战必胜。”
厅内的声音变大了,涓涓细流汇到一起,变成了足以冲破不安的洪流。
“杀。”
第二天,众将领身先士卒,在城墙上搏杀。
汉军士气如虹,打的匈奴士兵连城墙都上不来。
城内。
万余骑兵全副武装。
陈盛立于阵前。
身后一面大纛矗立,鲜红的底,漆黑的字,飞扬的“破虏”映在每个人的眼中。
冲天的杀气震散了云彩,静立的士兵酝酿着怒火。
城墙上战鼓声突然变得急促。
隆隆的马蹄声远远传来,坚韧的城门突然大开。
还没等匈奴士兵庆贺破城,袭来的长矛就穿透了他们的身体。
居高临下地望去,库布奇部落的部队突然向右侧歪斜,将匈奴单于部的侧翼露了出来。
陈盛带头冲锋。
汉骑紧紧跟随。
大纛所过,尸横遍野。
骑兵借着下坡,势不可挡。
很快陈盛就率军冲到了匈奴单于部的侧翼,一头扎了进去。
陈盛领军闯入匈奴军阵中,就像热刀插入了黄油里,匈奴军阵顿时被凿出一个缺口。
骑兵成雁行阵,呈人字形分布在陈盛两侧,在陈盛突入匈奴军阵后,紧接而上沿着缺口冲入其中。
匈奴将领看到汉军冲锋而来,立马下令迎敌,只是汉军来的太快,大军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汉军突入阵中,肆意屠戮。
“啊啊啊啊啊”
匈奴将领愤怒了,他咆哮着、怒吼着、不顾一切地冲来。
“给我死。”
陈盛轻描淡写地拨开砍来的大刀,随手一矛戳穿了他的喉管,头也未转地奔驰而过。
在汉军的屠戮下匈奴军阵崩溃了。
看到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匈奴士兵们害怕了,他们在屠刀挥来之前逃了。
逃跑的匈奴士兵席卷了后方的部队,形成了一场规模浩大的溃兵潮。
汉军驱赶着匈奴溃兵冲击坐镇中军的单于余部。
单于军帐中,诨托刚刚得知,昨天夜里一众匈奴头领在齐瓦洛的营帐内聚会。
“岂有此理,竟然背着我聚会!他们想干什么?他们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单于?”
就在诨托发怒的时候,一个匈奴骑兵神色慌乱,前来禀报。
“报告大王,前军败了,溃兵冲过来了。”
“什么?”
诨托惊吼。
他拔出宝刀,到处劈砍。
“又是如此!又是如此!”
鲜红的血丝瞬间布满了诨托的眼球,他转过头盯着站在原地被吓住的传信兵。
刀尖猛然穿透传信兵的身体,直插到底。诨托推着传信兵,冲行十余步,凶狠地看着他:“你说,为什么?”
传信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王,死了。他到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发泄一番后,诨托双手撑膝,喘着粗气。
“来人。”
帐内亲兵上前,沉默行礼。
诨托刚要说话,铁勒就进入王帐。
他看到地上的尸体神色一怔,然后看到诨托看来,立马言道:“大王,溃兵已经冲过来了,我们不如先避其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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