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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式的霉国通用汽车奔驰在街道上,引来了许多民众好奇的目光,这可是个新鲜玩意,全北平就几十辆,除了洋人经常坐以外,但凡华夏人坐上了,都是在北平能够的上话的大人物。

要是在车顶装上一排大喇叭,里面的人再喊上几句辛苦,那效果简直了!

可惜,何琪没有任何苦中作乐的想法,脑子里不断地在回顾着“平津教案”的种种细节,再对比这今天的事,好似又亲身经历了一回历史。

当初“水火会”之所以要弄出一桩“平津教案”,是因为要挑拨民众反洋情绪,那么今天的这起事件,也是要挑起反洋情绪吗?

两旁的街景在不断后退,车子在散装路面疾驰,然而这旧式车的轮胎是实心的,还没个避震,颠簸的屁股生疼,何琪有些嫌弃,却无暇他顾,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着深思。

何琪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嫌弃,引起刘菊长的怀疑,便搭话道:“怎么,坐不习惯?”

“第一次坐,不习惯。”何琪敷衍道。

“哦?看起来,倒是不像。”刘菊长道。

“我久居国外,大概是见得多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何琪起了警觉心。

“何先生老家鸠兹的?”

“嗯!”

“回过么?”

“原本是打算第一时间回老家的,哪知遇事给绊住了!”

“老嘎(家)各有人了?”刘菊长用方言道。

“我矣(也)不晓得了,我父亲港(讲)哈(还)有人。”何琪下意识用方言回,待回味过来时,不禁一喜,道:“刘菊长哪块滴?”

“歙县滴!”

“听我父亲港过,离着没毫毫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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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便在这三言两语的交谈中悄悄流逝,待车停了,何琪随着刘菊长走进了一处保卫森严的地方,乃是一处大院,里面的房子一间紧挨着一间,看不到头,每个口子都有背着枪的士兵站岗。

连廊曲折,七绕八绕,错综复杂,外人乍一进来,怕是要迷路,走了一小会儿,何琪被带到了一处阴暗的地下室里,一股用语言难以形容的恶臭气味迎面扑来。

何琪不由得憋着气,用嘴呼吸,再往里走了一阵,便能看到过道两旁的囚室内,关押着许多名囚犯,有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有的趴在铁栅栏上哀嚎,原来这里是监狱。

何琪不禁心一紧,不明白为何要来这里,直到再继续往深处走了一会儿,出现了一个亮口,踩着阶梯反倒来了地面。

这里也是一处院子,但血腥味很浓,地面的土都被染成了褐色,竖着一排的木架子,其中一个木架子上绑着一个人,衣服被扒光了,被人拿着一支鞭子在抽打,惨叫声听的人心里直犯毛。

这时,有人前来问道:“菊长大人,您怎么来了?”

“这人犯了什么事?”刘菊长问道。

“哦!犯了强奸罪,按着老规矩,先抽一顿,再关押。”

一听是强奸放,刘菊长似乎很是来气,大骂道:“日踏马的,没出息的怂货,劳资最看不起,你去下面,把那几个人贩子提来,劳资替你抽。”

“唉!小的这就去提人。”这人恭敬的把鞭子奉给了刘菊长,一溜烟下了地牢。

“老乡,稍等,劳资先教训教训这个怂货。”刘菊长说完,捋起袖子,便拿着鞭子朝着那个强奸犯走去,几鞭子下去,惨叫声一层高过一层,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如此近距离的暴力,吓得何琪眼皮子都在颤抖,眼中露着畏惧,原地干杵着,不敢动,更不敢直视,听着强奸犯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声,就好似那鞭子是抽在了自己身上似了,火辣辣的疼。

“日尼玛的,叫啊!再叫啊!载劳资手里,算你倒霉。”

刘菊长板着一张脸,一边骂一边抽鞭子,以至于那强奸竟疼的昏死过去。

“没用的东西!”刘菊长啐了一口唾沫,从边上端来一盆水泼醒,继续抽鞭子,不经意瞥了一眼何琪,见何琪已是瑟瑟发抖,被震住了,很是满意这个效果。

大棒加胡萝卜,这招经久不衰。

“啪!”

又是一鞭子下去。

“啊!!!!”强奸犯痛苦的哀嚎道:“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你马得屁!你爽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到会载劳资手里?”菊长禽着眼睛,怒骂道,手里的力度又大上一分,谁让强奸犯是所有罪犯中最被看不起的一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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