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胡广和解缙也是渊源颇深,解缙乃是第一任文渊阁首辅,而胡广就是第二任,可见其才华和资质。

永乐帝之后北征后出巡,胡广都是侍从左右,出谋划策,乃是天子心腹。

解缙辉煌之时,胡广追随之,但是解缙因为立储之争被皇帝革职后,胡广可谓是第一时间撇清关系,甚至落井下石,可见是可以为姐夫争取的。

要是有了胡广这般的助力在文渊阁之中,改写姐夫的结局是很有希望的。

听到韦南奕的话,胡广也是惊讶万分,毕竟此时此刻,他还人微言轻,完全活在解缙的光芒之下。如今的永乐帝都还未曾真正注意他,没想到高阳郡王竟然如此看重自己。

“郡王真这般认为?”

胡广有些受宠若惊,毕竟韦南奕年岁青涩,和他次子胡穆是同窗,自然不会说出如此老成的评价,可见平日里,高阳郡王是真正的赞美过他。

“那是自然。胡状元稍等,我立刻去安排,将一斤白砂糖送上。”

韦南奕深知如今的胡广还未曾得志,所以这个时候乃是结交他的最佳时机。

“哎呀,韦公子太客气了。”

胡广显然未料到,这郡王妻弟对自己这般的重视,这完全和江右商帮的会长陈礼云泥之别。

想来也是,现在的江西籍的同乡,都只知解缙,眼中哪里有他这个胡广。

很快,伙计便是将一斤礼盒装的白砂糖奉上。

“胡状元,你这白砂糖赠与解大学士,乃是有求于他。不知是何难题,或许南奕能够为你出谋划策?”

韦南奕随意问了一句,也是想着,或许自己能够从《明实录》之中找到标准答案。

胡靖对于如此热情,尊敬自己的韦南奕,想了想,便是将这个事情和盘托出。

听完之后,韦南奕回忆了一下,还真的让他找到了正确答案,这个方法还的确是解缙教他的,只是,这个人情现在归自己了。

韦南奕旋即哈哈一笑:

“胡状元,你可真是当局者迷。以胡状元的才学,陛下自然是会予以大用,到时候,必谕胡状元改回旧名。即便没有圣谕,胡状元也可顺势奏请改回旧名。”

“不过,此事切记,不可留下书面的证据,容易导致世人非议。更是不可以上疏奏请。时机合适之下,言之于口,顺势而为。”

提到韦南奕的话,胡靖也是如醍醐灌顶。

是啊,到时候,陛下要用自己,定然会唤自己的名字,陛下提及之时,自会让自己改回旧名,最不济的情况,顺势以臣胡广开篇,一切迎刃而解。

陛下都称自己为胡广,又有何人敢异议?

而且,这种场合之下,根本不露痕迹,也不会给人留下口舌。要是上疏的确是最愚蠢的行为,即便改回名字,也会被世人嘲讽。

“韦公子,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胡靖真心的对着韦南奕作了一揖。

“胡状元折煞我了。我还要去整理书阁,到时候,欢迎胡状元来阅览。既然解决了这个问题,就放松放松,我会所的菜肴还是非常不错的,我让后厨去准备。”

“好,我也早听闻贵会所菜式乃是人间美味。”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胡靖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会所,心中也是期待着韦南奕的书阁的开放。

“高阳郡王还真是深不可测,之前对于世子和郡王的判断,看来全都错了。”

胡靖拎着一斤礼盒白砂糖,准备单纯的去拜访下解缙,等他食髓知味,才知道这白砂糖乃是出自高阳郡王之手笔,不知是何反应?

想到这里,胡靖胸中郁结之气顿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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