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这样的猜测,得了答案倒也没有多惊讶。

“那我去到西郊的时候,你们会怎么样,去到其他院子里伺候?”

青岁摇头,“奴婢和北陆,只负责照顾小姐,若是小姐不在,那我们就守好月桂小院。”

“那也蛮辛苦。”

青岁盯着她,欲言又止。

宴清黎注意到了,但未放在心上,继续漫不经心地同她闲聊。

京城与西郊,其实没甚区别。

不过街道更宽敞,路上的人更多,摊贩更多。

三五步,就有卖吃食的小摊,再多走几步,就能看到石雕的拱桥,桥上装饰华丽惹眼。

“前边那个,谁允许你过桥的?”

宴清黎的脚方迈到石阶上,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

然后就有几声附和。

“京城谁人不知这座桥是咱们赵公子出资修建的,除了咱们赵公子允许,其余人要过,都要给银子!”

“若是姑娘的话,唱个小曲也行。”

宴清黎转过身来,看清几人的脸,惊讶扬眉,“真巧啊,又见面了。”

赵蛮看清她的时候,撑着侧脸的手一松,下巴磕到木椅的把手上。

“嘶~好疼啊!”

宴清黎看着的觉得疼,尤其他头上还裹着布,两手也都被包着。

莫不是这些都是宴清河弄得?

她从桥边下来,打量着他的伤处,试探询问:“赵公子的伤势怎么弄的,这么久还未好?”

赵蛮一听,凶狠瞪向她,“宴清河没同你说?”

宴清黎坦诚摇头。

她其实不大相信宴清河能把人打成这样子,他看起来就是只暴躁的纸老虎。

“他可没脸说,要不是他,我怎会变成这幅模样!”赵蛮想起那时的事情就气的牙痒痒,抬手想拍木椅把手,又因为手被裹着,还未恢复,只轻轻点了下木椅把手。

宴清黎,“……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不让我去找明月姑娘!明月姑娘又不是他的,凭什么不许本公子去!他越是不许我过去,我就偏要过去。你挡路行啊,那我爬窗!”

“然后呢?”

“明月楼阁的窗子可难爬了,我都让人把梯子搬来了,还废了我老大的力气,手都磨红了,还特别累。脚下一踩空,整个人就摔了下来。”

宴清黎,“你自己摔下去的?”

赵蛮重重点头,愤怒又委屈:“要不是宴清河不许我见明月姑娘,我怎会选择爬窗,若是我不爬窗,怎会摔成这样?!”

啊……这可真是彪悍的逻辑啊。

“宴清河知道你怨恨他的原因吗?”宴清黎问。

“我哪儿知道他知不知道,那不重要!反正,我也定叫他尝尝被摔的滋味。”

宴清黎开始觉得宴清河挺冤枉,平白遭了这么一通。

“你是他姐姐,我绑了你,就可以威胁他来向我赔罪,然后我就可以逼着他也摔一次。”赵蛮说着,举着两个萝卜手自己开心地笑起来。

他身边的人都附和着他的话,夸他绝顶聪明,再世诸葛。

宴清黎想笑但是莫名笑不出来,沉吟片刻,“赵公子若是找我便是找错人了,我常年不在京城,与宴清河的关系,还没赵公子你与宴清河的关系亲近。”

“我看不若这样,我用宴清河的银子请赵公子吃顿好的,就当是宴清河的赔罪了,可好?”

她与宴清河平日里用的银子都是宴府账房中取来的,她手中的银子也相当于宴清河的银子了,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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