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那个垃圾就不说了,况且先帝从小就不让原主接触太上皇,也从未掩饰过自己对太上皇的不满,是以原主对自己的爷爷就没什么感情。
至于先帝,纪沄枳可以承认他算得上一代枭雄,作为一个皇帝也无大过错,某种程度上的好父亲,可在他眼里,什么都比不上他自身的利益。
一面缅怀惦念自己的亡妻,歌颂自己多么多么爱她,一面后宫佳丽三千,枕边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还要对自己的小后妈搞囚禁强制爱那一套,呵呵。
要不是他贪恋美色,精、虫上脑,姜蕴还真没那么容易搞死他。
再说原主的母亲秦蔓茵会那么自卑,日日像林黛玉那般伤春秋悲但又谨小慎微地不敢表现出来,在纪沄枳看来,那就是受了先帝的精神控制。
为了让秦家死心塌地给他掏钱,从未对自己的妻子有过任何正面的鼓励,把她当成一个情绪垃圾桶发泄,转过头来又温言温语地哄弄,简直虚伪至极。
更何况,原主又不是不知道她父皇是怎么死的,她可也从来没想着为自己的父亲报仇,和小皇帝的姐弟情深演得不还是非常入戏,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
纪沄枳的眼底皆是不屑,纪家就没一个好男人。
许是纪沄枳眼底的厌恶太明显了,让谢砚临也有一点惊讶,同时也觉得更有趣了。
他难得轻笑了一声,“帝姬还真是,妙语惊人。”
“我可以帮你。”纪沄枳突然很认真地说道:“太母太苦了,但我知道她不需要同情。”
“她需要的是爱。”
“你能给她。”
谢砚临喉咙微动,“臣怎不知,帝姬与太皇太后之间的感情何时这么好了。”
纪沄枳轻叹,“当年外公不过帮过太母一次,她便一直记在心上,待我很好。”
“其实我曾怕过她。”纪沄枳半真半假地说道:“但我一直知道她是一个好人。”
“一个,温柔又强大的好人。”
“手握刀剑之人,亦可手捧荷花。”
谢砚临眸光闪动。
同时也露出了一抹温柔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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