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临看着纪沄枳的眼神,仿佛猛兽盯上了猎物。

当年他浑浑噩噩许久,醉酒之时嘴里说过什么胡话自己也记得不大清楚,作诗排解抒发感情之后诗稿也是随地乱丢,被人捡了传阅出去的情况也有。

虽然坐上首辅之位后也暗中派人将当年之事尽数抹除,但正如帝姬所说,无法做到毫无痕迹。

帝姬能将他查得如此彻底,看透旁人都没有看透的他对姜蕴的心思,说一句手眼通天也不为过。

谢砚临的目光阴恻恻的,“帝姬想要什么。”

纪沄枳的目光柔和了起来,“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

在暖黄的灯光下,她的双眸仿佛泛着氤氲的雾气,缱绻动人。

“首辅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想要拼了命地去保护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可以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纪沄枳打了一下感情牌,接着霸气说道:“这天下本宫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但是……”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先是露出了一抹婉转动人的笑意,随后脸色冷了下来,“本宫想护着的人,便无人动得。”

仿若凛冬的寒意倾泻而去,“就连阿衍,也不行。”

谢砚临自然也有自己的情报网,帝姬府遇刺的事情就算没有传出去他也有所耳闻,不过帝姬现在好好地坐在自己面前,那受伤的人,应该就是她嘴中那个她想要保护的人了。

帝姬府里仅剩的两个男宠,一个他刚见过,那个沈昌言的儿子,玩了一手偷梁换柱。

看帝姬刚才对他的态度……可不像是爱慕多年。

那便是另一个了?

谢砚临想起各种传闻和前不久远安侯夫人茶宴传出来的消息…可真是假作真,真作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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