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可偏偏那个人是她心中所爱,于是处处都成为了她的软肋,她只能一让再让。
如同龙王所言,他们日后的生活还长,一切这才刚刚开始,即便他心中所爱之人不是自己,只要自己对他好,他迟早会转变心性,爱上自己的吧。
鄂逻默默地守护着这份秘密的情感,就像夜空中最微弱的星光,黯淡却固执地闪烁着。
她深爱着自己的夫君岐渊,从小就爱上了他。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他的妻子,可是却与之隔山隔海。
岐渊忍气吞声地跟在龙王身后,龙王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回头看着他道:“你跟着来做什么?”
岐渊看着龙王,不解地道:“父王,刚才你为何要受那乳臭未干的小子的气?”
龙王道:“你这点气就受不了啦?昨晚人家鄂逻新婚当晚,你将她独自一人扔在婚房又要如何说呢?她也是有心的人,心也会痛的啊!你怎么只顾着自己的心痛,自己的生气,就感受不到人家的?岐渊,你该多为鄂逻想一想,她实在不容易啊!”
岐渊皱眉道:“父王,我不喜欢她!”
龙王压低声音,对他道:“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不管你喜不喜欢她,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从今往后,你要给她身为太子妃最起码的尊重!这也是为了维护我龙族的脸面,明白了吗?”
岐渊点了点头:“孩儿尽量吧,只要她不来惹孩儿,孩儿会给她身为太子妃起码的尊重的!”
龙王向来是个能左右人思想的人,龙太子从小就被他循循善诱着长大,自然不像蛟太子阿牻那般叛逆,所以他的话很多时候岐渊还是会听的,他见岐渊能听进去一点,又开始得寸进尺的洗脑。
龙王皱眉叹道:“孩子,那鄂逻生得如此漂亮,你难道就真不能试着喜欢上她吗?”
岐渊看着龙王道:“父王,爱上一个人,是无法用另一个来替代的,就算父王不允许我与澜塔在一起,可孩儿这辈子心里也只会有澜塔一人,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龙王道:“说此话为时尚早,父王就等着你能移情别恋的一天。”
岐渊双目坚定地看着龙王,然后道:“孩儿从小到大一切都听父王的,也从不会去怀疑父王的话,只不过这一次,父王你是永远不可能等到孩儿移情别恋的那天了!”
龙王想了想,觉得自己凡事不能做得太绝,他能答应不去找澜塔,自己就不能逼他立即喜欢上鄂逻,反正对于他们龙族来说,时间是漫长的,他觉得鄂逻是真心喜欢岐渊的,假以时日,他会回心转意的。
龙王道:“你在这儿等着鄂逻,待会儿陪他一同前去送行,别让蛟族的人说闲话!我先去稳住他们,免得阿牻那混小子去乱说!”
岐渊听罢,也只能留在此地等候鄂逻。
龙王先一步小跑着来到大殿,气喘吁吁,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只见蛟太子阿牻早已在他父王耳畔窃窃私语什么,见到他来,急忙止于瞪眼看向他。
龙王心想,阿牻这臭小子一身腱子肉,还跑得比兔子都快,害得他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就跑断气,这次不也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力挽狂澜?
好在蛟王和他一样,虽然知道此事出了劈叉,但目的都是想让两族结秦晋之好,保水域太平,明知道自己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能与龙王笑着打哈哈,将此事一笔带过。
龙王自知理亏,连忙对他承诺将来一定待鄂逻如同亲闺女一般,这龙族水晶宫就是她的家,让蛟王、蛟后放心。
蛟王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虽然这场婚事闹了个大乌龙,可最后还是结成了,至于这场婚姻的当事人是否恩爱,那是他们的事了,他们的这段婚姻关系只要能维持一天,那龙族和蛟族就能太平一天。
这时一对新人前来,蛟后一眼就看出女儿昨晚哭过,即便努力用脂粉遮掩,也难以掩饰,那样子实在是令人心疼。
她欲言又止,只能长叹一声。
新人向双方父母行礼,之后蛟王和蛟后又与鄂逻叮嘱了几句,这才准备起程离开。
离开之前,蛟后还是依依不舍地对她道:“鄂逻,父王和母后就要走了,以后的日子就只剩你一人了,凡事都要多做忍耐。龙族水晶宫比不得家里,你的那些小脾气都得收敛起来,明白了吗?”
鄂逻眼中含泪,点了点头。
阿牻仗着蛟王在,又想去给岐渊气受,谁料却被蛟王先一步洞悉了,一把将他给拽了回来,压低声音问:“你小子要做什么?别给我添乱!”
阿牻被父王给凶了一下,低头委委屈屈地道:“我要去踩那家伙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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