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谢泽渊没有正面回答,扬起下巴:“看吧。”
轮到沈梧枝献礼,她身着淡粉色女装,活泼可爱,俏皮蹦上高台:“拜见太后,祝太后益寿延年,笑口常开。臣女沈梧枝献礼福禄枕,枕头里融合十八味安神草药,愿太后好梦连连。”
十余人献礼,到沈梧枝这里,太后终于看到一个喜欢的玩意,笑出满脸柔和褶子:“沈家嫡女,快呈上来让哀家瞧瞧。”
沈梧枝低眉向前走了两步,两手捧着福禄枕,由李建接过呈递太后。沈梧枝用了很大心思,福禄枕皮面柔软,禅香味浓厚,很适合老人使用。
太后将福禄枕放在后脖颈试验,幽幽香气扑鼻,脖颈凉爽舒适。太后称赞道:“哀家年长,大小毛病不断,当初南蛮进献了一个药枕,哀家使着很舒畅。用了两三年,确实需要换一个。李内侍,赏珍珠环一对。”
太后回赏,莫大殊荣,众人羡慕之余不免嫉妒。
李建尖声道:“左相嫡孙沈梧枝献福禄枕,赐珍珠环一对。”
沈梧枝叩首:“臣女谢太后赏赐。”
梁婧仪窃窃道:“沈梧枝很聪明,前面的王公世家追求太后喜欢什么,只有她懂太后需要什么。”
谢泽渊则道:“瞎猫碰死耗子罢了。她若并非钟情医药而是武术,你猜她能不能送把戟剑?”
梁婧仪郑重考虑一下,突然发现谢泽渊说得很对,沈梧枝真能干出这事。
妃嫔与世家献礼完毕,只剩皇帝五个儿子。
谢启和起头,送了幅空慧大师手写百寿图,空慧大师是大齐佛寺着名高僧,字画无价,很多人想求都求不来。太后曾与之探讨红尘外事,深得体会。谢启和一幅百寿图送到太后心坎里,她年过古稀,乐得开怀大笑:“好好好!还是宝贝孙儿最懂哀家心思!”
谢启和本该笑,怎么也笑不出来,勉强咧开嘴角。他献完礼后坐下,隐晦觑了眼谢泽渊,手掌攥成拳嘎吱作响。
一想到他要向崇善皇主动让权,谢启和气得面色涨红。过了今日,他手中再无兵权,如何能与谢显之相争?
在谢启和看来,谢泽渊的做法无异于鹬蚌相争,叫谢显之渔翁得利。
谢启和之后是谢明塘,他的献礼非常用心,呈上民间搜集来的六十三种健体舞,一笔一划皆是自己亲手抄写临摹,太后十分高兴,现场翻看书页,满意道:“不错,哀家明日学学试试,若好用,便是推广全国又何妨?到那时明塘也算小功臣了。”
谢明塘在太后面前装得好一个乖孙,甜甜笑起来:“谢皇祖母夸奖。”
谢南松年纪尚小,由母妃代为献礼,他则学了些俏皮话恭贺。
献礼顺序由皇后安排,她将谢显之排到压台,让谢泽渊倒数第二。轮到谢泽渊时,他缓步走上前拿出木雕鹦鹉,介绍诞礼之前先同太后行礼:“拜见皇祖母。”
众人对谢泽渊拿的诞礼表现出不屑,心道果然穷乡僻壤养坏龙子,什么礼物都敢往寿宴上摆,不怕西域使臣笑话。
太后心神微动,盯着谢泽渊出神,仿佛透过他看别人:“你便是泽渊,和环玉那孩子长得像极了。不要辜负环玉期望,宫里杂事多,千万守住本心。”
唯一敢直言宫廷祸乱的人,恐怕也只有太后。
谢泽渊不能真的认同,否则岂不是告诉一干人等他也这么觉得么?他也不能反驳太后,草草略过说起正事:“皇祖母所言孙儿记下了。此次所献木雕鹦鹉是请宫里木匠做的。”
谢泽渊抽出鹦鹉脚下一块木板,触动机关,鹦鹉发出简单粗糙的“恭喜”字眼。这种小玩意很容易做,纯属逗小孩玩的,六岁的谢南松天真说道:“本皇子也有一个。”
引得众人发笑,对谢泽渊更加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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