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下子就提起了徐盈盈的伤心事。早先她为着接近萧南夜,是做了好久侍女来着。

这侍女简直是在揭她伤疤!

但她也不知道这侍女是不是故意的,只气得小声道。

“会不会说话!”

那侍女却继续装傻:“是奴婢失言。主子定不是故意要计较的……”

“不是故意的?你什么意思!明里暗里说我骨子里还是个伺候人的侍女吗?”

徐盈盈本来心里就为着身份的事别扭,越听越不是滋味,直接就打了侍女一巴掌。

她治不了江临月的侍女,还治不了自己的侍女?

啪的一声,特别响亮。

那侍女捂着脸跪坐下来,面露凶相,过了一会儿才低下头。

徐盈盈知道她是不服,哼了一声,扬起手还要继续打她。

马车狭窄,如此一来二去,闹得出了什么事可不好。江临月连忙叫清云进来拦住了,把红玉换了出去。红玉那嘴也是闲不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没走远呢,就在马车外和侍卫嘲笑起徐盈盈。

“……就是为了这么小一点事记恨,也能打起来!”

隔着马车,声音闷了不少,可是声声都传了进来。

徐盈盈捏紧了帕子不说话了。

毕竟一来江临月毫无管红玉的意思,二来红玉也没有指名道姓地说是谁。

若是如此就急不可耐地跳出去,岂不是坐实了那矫情的人是自己?

闹得她是胃里翻腾,十分恶心。偏偏又一肚子气撒不出去。憋得慌。脸都皱了。

江临月和清云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低头一看,地上还拿包袱兜着一地镜子的残片。

徐盈盈苦心跪在萧南夜面前求来的一次出行,可谓是憋憋屈屈出门,憋憋屈屈回去。

只是为了见那陈连荫一面……

真是一言难尽。

也别问徐盈盈自觉值不值得。江临月知道,肯定是不值得。

算起来,好像反而是她不算太亏。忙里偷闲,好歹也看了一回傀儡戏。

回到王府,天色已经黑了。

江临月命人点起灯来,还要征用萧南夜的书房,继续确定礼单、查账。遇到一些问题,便叫了马邵过来。

马邵风尘仆仆地过来行礼。

“王妃娘娘。”

江临月“嗯”了一声,头也不抬。

问了一半,忽然感到眼前熟悉的蓝影一闪而过。染得账簿都蓝了一瞬。

她禁不住抬起头来,看了马邵一眼。但见马邵站在面前,还穿着早晨那身醒目的蓝衣。

“娘娘?可是小的穿得有什么问题?”

马邵张开手臂,低头瞧了瞧自己,疑惑道。

江临月摇头:“没有。不过,你今日……可曾去看过傀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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