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又是他在弘治皇帝面前打小报告,才引来这么场闹剧。
张鹤龄又看见,那刘大夏身后,还站着两个翰林般的中年人,那两人他也认识,正是朱厚照的授课侍讲。
其中一人他还很熟悉,是王守仁他爹。
此刻,那两位东宫侍讲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直看着朱厚照摇头叹气。
再看朱厚照,耷拉个脑袋,连正眼都不敢瞧那两位恩师。
“该不会是……”
张鹤龄心下一凛:“该不会太子是逃了课业,溜到我这里来的吧?”
“你还有脸说!”
弘治皇帝铁青着脸,直指着旁边的足球场:“若非你教授太子这奇技淫巧,他岂会荒废学业?”
“这……冤枉啊我!”
张鹤龄哭笑不得:“陛下,臣教授足球,本是帮助太子强身健体,培养他的团队协作与指挥能耐。我可从没有让他逃课来踢球啊!”
“强身健体?协作指挥?”
弘治皇帝咬牙切齿:“简直是强词夺理!难道你还要争辩,说这等奇技淫巧于太子有益?”
“陛下!”
说到足球,张鹤龄可得据理力争了:“逃学固然不对,但这与足球却是无关。这足球运动,本是极健康积极的游戏,经常习练,不光能强身健体,也能锤炼思维品性。”
足球本身有极丰富的战法战术,又是项考验团队协作和组织调度的运动,这种运动本是极适合推广的。
更何况,这足球观赏性极强,推广开来,或还可发展成一个产业呢!
张鹤龄的解释,显然不得弘治皇帝认可。
将手一摆,弘治皇帝怒喝道:“还要狡辩?你可知晓,你这足球惹了多大的祸端?”
“祸端?”
张鹤龄回头望了望朱厚照,毕竟这足球的热闹,全是朱厚照惹出来的。
可朱厚照此刻也是一脸迷茫,全然不知的样子。
张鹤龄只好向弘治求解:“还请陛下明言。”
“那好!朕便与你细细说来!”
弘治皇帝一摆手,指向远处正在修建的官道:“你可知晓,你这足球,闹得流民争相竞斗,相互结党。现如今,流民的心思全不在修路上,整日只想着结党纠斗,还差点闹出人命来!”
“啥?”
张鹤龄彻底懵了,这天大的黑锅扣到自己头上了。
“陛下,这……这绝不可能!足球比赛虽有竞争,但强调的是文明竞斗,绝不容许结党私斗。再者说来,这足球本是发**力的好场所,流民们习练足球,本该消解戾气,如何会愈发争强好斗呢?”
虽说后世也常有足球流氓之类的乱事发生,但总体来看,足球还是个平和热闹的运动。
后世将它形容是文明的战争,认为它能帮助人们排解苦闷戾气,增强团队意识。
这样一个积极健康的运动,如何会招惹出那么多是非呢?
再听弘治皇帝说那流民纠斗,张鹤龄更是好奇了:“那流民也有足球队,常来我这里比赛。我看那流民们踢球时一团和气,绝不像是结党纠斗之人啊!”
“你还要狡辩!”
弘治皇帝气得面红耳赤:“好,我便找来人证,叫你心服口服!”
“来人啊,去将那牟斌找来,朕要亲自过问,查明那流民纠斗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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