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没想到这事儿兜兜转转的,竟然还能够又重新绕回白河村去了…

不过,他也没有参与进去的打算。

甚至越发觉得,跟着老婆去京市有些势在必行了。

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故意的绕着他转,就是想对他进行打击报复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跟白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知道这人等下是要去老仙儿庙赔礼道歉,当即就提出要跟人一块去。

白浩也没有拒绝。

好似多一个人,就能够多帮着壮壮胆似的。

有了白浩帮忙带路,梁知就也没有急着先去西屯打听王老根家在哪里了。

他和靳白,还有另外一个人,跟着白浩几个人,先去了传说中的老仙儿庙。

说是庙……倒不如说,就是个土夯起来的洞更准确一些。

看起来,倒有些像是加大版的耗子洞了。

从外头往里面望,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东西。

梁知绕着“老仙儿庙”走了一圈,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按着王老根先前的说法,这老仙儿庙当初是被人先刨了一块砖,然后才有了后来闹耗子、耗子成群吃人的那些事情……

可现如今,他可没看出来哪里有砖。

这个庙外表看着,就是土夯起来的。

如果真的是有人刨了一锄头的话,至少得是塌了一大半的吧?

还有王老根说的那些图桉……也根本就就没有瞧见。

可看着白浩如此虔诚认真的模样,倒是一时间让他有些不太好确定了。

难道是王老根等人过于夸张了?

梁知不动声色。

等白浩烧完了纸钱香烛,他也假模假样的拜了拜,在洞门口叨咕了一些听起来奇奇怪怪的话。

好像他也是过来还愿的一样。

等烧纸的火灭了干净,梁知跟白浩就在村口的位置分开了。

梁知去打听了王老根家在哪里。

知道他是来收鹅的,那家人当即就特别热情的,带着人去了王老根家里头。

“诶幼,梁老板!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王老根一看见人,特别的热情:“快,屋里头坐,屋里头暖和!”

边迎着梁知几个人往屋里头去,边招呼着自家媳妇儿:“你给那茶叶拿出来泡上,加点糖!”

“不用客气了,收了鹅我们就走了。”梁知推拒了一下。

王老根立马就让自家儿子去招呼村里人,挨家挨户的把鹅逮好了送来:“都手脚利索的,别磕着碰着了。”

说着,还热情的邀请梁知留下来吃个中午饭:“我让人杀只鹅,等会儿就搁点土豆炖上,您给个面儿,咱哥俩喝点儿。”

梁知:……

他本想下意识的拒绝,不过想到老仙儿庙的事儿,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回去了。

“这多不好意思的,杀鹅就不必了,我不爱吃那玩意儿,肉太紧实了,咬不动,容易塞牙。”

梁知推拒了一下:“您要是真想跟我喝两盅,那就炒点花生米,整个猪耳朵拌上。”

花生米倒是好解决。

猪耳朵却是需要出去买的。

不过,出去买点猪耳朵,可比杀只鹅要省钱的多。

王老根哪里还有不同意的道理。

不仅同意,还在心里头很是感激了一番梁知。

想着这小伙子人还怪好的嘞!

看着年纪轻轻的,一点也不浮躁。

换成别的人来,怕是光杀只鹅还不够,还得另点几个下酒菜。

“我这就让人买去!您先坐着,喝茶、吃花生,昨晚刚炒的盐花生。”

王老根乐颠儿的端了一小簸箕花生过来给梁知和靳白他们吃,又去找了小儿子,让他赶紧蹬上自行车去县里买点猪耳朵回来:“看看有酱牛肉啥的,也买点。”

他多给了小儿子几块钱,让人看着多掂对点下酒菜回来。

等儿子出了门,他又招呼自家媳妇过来:“咱家上秋的时候,是不是晒了干豆角我记得?”

“晒了啊,咋的?”王老根媳妇儿目露警惕。

王老根忙要去找:“你等会儿搁干豆角炖点土豆,多搁点猪油,在整点粉条,炖个白菜!”

“那又不是卖咱家的鹅,你至于这么上心积极吗?”

王老根媳妇儿有些不大乐意:“那上秋就晒了那么点干豆角,还要留着过年的时候拿来炖肉呢!这会儿要是都吃了,过年还咋过了?”

他们家的鹅,早就已经卖出去了。

还是卖给收购站的……比梁知给的价格还便宜了五分钱呢。

原本这个差别就已经让她心里头很不舒服了,现在竟然还要拿自己家的东西搭人情做面子,请人吃饭。

“现在谁家的日子不是过得紧巴巴?偏你穷大方……”

王老根媳妇儿嘴里头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倒也还是去把东西找出来了。

“咱们这又不是做一锤子买卖,又不是有今儿个没明儿个了,好不容易遇见这么个大方的老板,你不把关系处好了,那以后人家还想做买鹅的话,怎么会想着你?”

王老根数落道:“你当人家东池头就没有鹅可以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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