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这多少钱一串?”
“这都是陈年的山楂子,不贵,两文一串!”
陆白山还没见过卖东西还自曝其短的,面上笑了笑,但手往裤带里挨个捏了捏十二枚铜板,心里舍不得。
“老伯,那当季的冰糖葫芦又多少钱一串?”
货郎看出陆白山囊中空空,但走到这确实也累了,歇歇也无妨,撩平扁担,货郎坐下道:“当季的山楂子要贵一些,三文钱一串。”
陆白山闻言心生艳羡,这可比砍柴要挣得多得多!
不过陆白山并没有出声相询,这是别人吃饭的家底,怎么会轻易与人呢?
缓慢而又坚定的从怀中掏出两文钱,陆白山从货郎手中买下了一根冰糖葫芦,又从他那里要了一片荷叶包着,以免沾了灰尘。
陆白山希冀自己能记住这根冰糖葫芦的味道,随后找一些山楂子和糖来炮制,以后也能穿梭于大街小巷,挣着一根冰糖葫芦三文钱的生意,不离家太远,就在这县城附近,靠着一根扁担养活一家人。
怀揣着美好愿景回了家,时间已近黄昏,陆白山敲了敲母亲的房门,灯亮着,应该是还在做着针线活,等了一会,陈氏推开门,陆白山将冰糖葫芦拿出来,小心撕开荷叶,旋即又将荷叶收入怀中,道:“娘,这是我今天买的冰糖葫芦,您尝尝?”
陈氏将冰糖葫芦拿过来瞧了瞧,道:“这就是一串山楂子,倒也没什么稀罕的,你留着自己吃吧!”
“娘,我肯定早就吃了,您吃吧,我去拿个饼子吃!”
陆白山赶忙摆手,往厨房跑去。
“咚咚咚...咚咚咚...”
“亲家母,白山侄儿开开门!”
听到敲门声和孙颠的呼喊,陆白山面色一紧,大晚上的,要是他来耍疯可不好,示意母亲不要动,陆白山拿了根大木料放在门后,这才开了门。
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孙颠那张急切的脸,但在孙颠之后还跟着一位浑身裹着灰布的人,陆白山脑子一顿,这正是那天在山上遇到的女子。
“好侄儿,本来中午就该把人给你送来的,但这丫头就爱疯跑,亲家母人呢?”,孙颠知道陆白山不好说话,脑袋直伸着往内探。
“这是二丫?那怎么...”陆白山面皮微热,原来那天自己幻想的人儿就在眼前。
“亲家,你领着二丫来这作甚?二人还未成婚,现在可不好见面!”陈氏见孙颠并不是来犯浑的,反而带着未过门的儿媳过来,不禁有些纳闷,于是便走过来发问。
见着正主,孙颠满脸笑色,搓着手道:“嘿嘿,这不最近天气也没个晴的,再加上二丫也大了,住在家中很多不方便,我寻思着反正已经找好了婆家,不如提前讨个好,也省的白山好女婿多想。”
孙颠面上这般说,事实却是其将还没进兜的钱又去赌了,如今已经输了七八两,所以这才领着二丫来这讨钱来了。
陈氏虽不清楚具体缘由,但她知道孙颠绝不会无缘故的这般“为他人着想”,于是开口道:“二丫到此暂住几天倒也没什么问题,不到过门那天,我们家肯定会好好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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