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孙颠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忙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招待不招待的,我这丫头不仅长得水灵,干起活来也是丝毫不差。这么多年可都是她和她娘在忙活着。”
为了早点拿钱,孙颠甚至揭起了自己的短,随后又道:“您身边也缺个使唤的人不是?”
陆白山在心中冷笑连连,孙颠登门还有什么好事,无非是为了钱,但当着二丫的面,陆白山也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道:“娘亲自有我这个儿子来服侍,二丫就算嫁过来也断不会为奴为仆的。”
这话说完,笼罩在灰布内的的二丫尚看不清眉眼,孙颠却是道:“这话有差,好女婿,女人家有什么私密要紧的事也由你来不成?”
陆白山没想到孙颠能说出这般没脸没皮的话,涨红了脸,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陈氏当即怒喝道:“你个挨刀的,说的什么混账话,要走就走,别赖在我们家门口!”
孙颠平常跟那帮赌徒口花花惯了,刚才也是脱口就来,眼下反应过来也是连声道歉,别要钱不到反得罪了人家。
等到怒火稍消,孙颠一咬牙,这才说出此行目的来:“亲家母实话跟您说,这几天我在外面欠了钱,不若提前让他俩好了,你我都安心。”
饶是孙颠,干下这等蠢事也是羞愤不已,事后连扇了自己俩耳光,只是入了赌局,越输得厉害,越无可自拔,没了办法,只得再舍脸面,上来陆家的门。
陆白山此时也是怒极而笑,真想一脚把孙颠给踹开,你耍钱,让我家还?
陈氏闭了眼,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几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字词:“你等着。”
随即回了房内,拿了一锭五两银子和一堆碎银正好十两,用布包了起来,递给孙颠,道:“就这么多了,你先拿去,二丫就留在这了,滚吧!”
孙颠拿了钱袋,当即打开数了数,见着一锭方方正正的上好官银,心想他家果然有钱,虽少了五两,但眼下不好再计较,于是笑道:“行,剩下的您看着再给,从此往后二丫就是你陆家的人了。”
随后又对二丫道:“丫头,爹对不住你,但也怪你命不好,以后你在他家可得收些性子,你娘家可没有人,为奴为婢也得受着!”
见孙颠又开始胡说八道,陈氏抄了棍子作势要打,骂道:“你个不死的,赶紧滚,二丫在我家绝不会受委屈。”
孙颠退后几步,眼中好像有东西一闪而过,嘴唇一张一合,随后跑开了。
陈氏赶忙将二丫搂了进来,方才她见二丫一直没有动静,怕也是被她这混蛋父亲给气到了,正暗自伤心呢!
“这个混账,跑这么快,说不得又是去耍钱了,苦了孩子你了!”
陈氏出声劝慰,姑娘家家的,穿的却如此破旧,怪可怜的。
陈氏正为二丫暗自伤心,不料二丫却道:“我爹拿了钱应该是先去喝酒的。”
陈氏一愣,道:“你看这孩子,都魔怔了,白山去把温着的热水打出来,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就没事了。”
陆白山此刻正不知怎么办,手脚使劲拧巴,听到陈氏的招呼,一溜烟往后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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