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内乱作一团,谁对巍烈真心实意在这一时全部展现了出来。

老夫人与三夫人两人为救人黔驴技穷,该求的求了,求不了的重金求救。都一个个惧怕慕容氏自然不肯出面,即便没有慕容氏,仅一个谋杀郡主的罪名也是无人敢保。

枇杷院内马云烟一笔落下最后账目,身边的丫鬟送来了八宝茶给她。

一口喝完茶水轻轻放下茶盏,轻笑:“这徐巍烈还没等我出手就已经被人算计,这次九死一生了。”

茗溪不解,明明一惊与巍烈联合为何马云眼前穿不去救?“夫人,”说出俩字就被马云烟打断:“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这次怎么不帮他?”

“徐玉姝已死,慕容玥重病。他徐巍烈又被谢家看重,府上一大半权利现在在我手上,只不过这徐巍烈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是迟早要对付他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的确确是马云烟的做派。

这时外面的小丫鬟阿瑶拿着一沓子厚厚的账本前来,“夫人,这是我偷偷监视五小姐而发现的,她把这本账册藏于自己房中的花瓶里。”马云烟接过账册一笔一笔的看,不自觉的笑了,自言自语:“连老天爷都帮我。”

她把账册给了阿瑶,为了不让徐玉敏发现账册消失她想了一个法子。

午后马云烟从梅兰阁中而出,看到远处家中请的绣娘织女鬼鬼祟祟,身旁还跟着红蕊,她起了疑心。

自己只让茗溪跟着,二人悄悄地在她们俩身后。见她们三人跑到了后花园无人之地,红蕊给塞了一包银两:“这是五小姐给你们的,你们不要把这减少布料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说完红蕊左顾右望鬼鬼祟祟的跑开。

这句话坐实了徐玉敏私吞购买布料的银两,马云烟激动的有些坐不住,她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搬到慕容玥嘲讽她不会教女,更夺回管家大权不让徐玉敏插手。

一炷香后马云烟让把两位绣娘织女请到枇杷院中,好茶好点迎接。

“给二夫人请安。”两人异口同声。

“二位别站着了,虽为我们家办事,但毕竟来者是客。”马云烟不怀好意的一笑,还亲自起身去扶她们坐下。

“我请二位妹妹来我院中做呢,只是想问一句徐玉敏有没有私吞?”马云烟了断开门见山。

一个时辰后,徐玉敏被请到了梅兰阁,她还是一如既往那样轻盈步伐不失大体。

“给奶奶、爹、大娘二娘三娘请安。”

马云烟对着主座上病恹恹的慕容玥一笑:“大夫人,按理来说您病了这府中大小事物是我和玉敏在掌管。可是有件事情可能会连累您,不得不让您也得出面一下。”

慕容玥虽然病症不减,还是腰杆挺直坐在那里,气势不愿输她:“是吗?那就牢犯妹妹了。”同样慕容玥知道马云烟叫她来准没好事。

老夫人已经是头疼不已,她只想着怎么去救巍烈出来也不知在廷尉里有没有被行刑。

徐玉敏一脸茫然,问:“请问二娘叫我来有何事?”

马云烟缓缓起身,向徐玉敏慢慢走去,如同一只猛兽抓住了猎物要将她慢慢剥开。

“听闻这次家中衣物刺绣都是由你来负责?”

“二娘您明知故问,这次是爹让我来负责的。”

一听徐玉敏回答,马云烟哼哼一笑:“好,你都说是自己负责,别说我冤枉你。”

“到底什么事?”徐润如看戏一般的问起,完全不像主持家务的大家长。

“老爷,今日午后我看到红蕊和入府的两位绣娘织女塞了一包银两来包庇徐玉敏中饱私囊。”

红蕊急忙跪下去:“二夫人,您不要胡说啊!”

徐玉敏表情一变,变得无辜惹人心疼:“二娘,您不要胡说!什么中饱私囊?”

“把江南李记布料和金丝彩线一个拿染布坊的布料做,另一个同样染色。”马云烟认为自己胜券在握说的有鼻子有眼,这一顿下来不怀疑都不行了。

“二娘,证据呢?”

马云烟拿出今日绣娘织女给的布料和线拿了过来,“李记布料见水颜色不变,这彩线拿火烧如果没有变黑烧化那么就是真的。一个若变色另一人烧黑那么都是假的!”还命人去绣房拿布料和针线,马云烟势必要击败徐玉敏。

几炷香后家中的嬷嬷把洗好的布料和烧好彩线呈了上去,“老爷,这布料并无褪色,彩线同理。”

马云烟不敢相信,一股劲的走到上面拿起仔细端详:“这不可能!明明她们俩给我的时候褪色和烧黑了,还是亲口告诉我的。”

徐玉敏委屈的哭了出来,跪倒在徐润和老夫人身前,“奶奶,爹,因为我与二娘同管理后宅。二娘为了不让我再插手就胡乱冤枉我!我好歹也是徐府的女儿啊,怎么可能贪自己家的钱。”

徐润瞪了马云烟,严肃道:“云烟,你怎么解释?”

马云烟跪下,身子颤抖:“老爷……还有那两位来府的李记绣娘织女,她们亲口告诉我的,我还见……”

“见什么?”

“见到红蕊给她们俩一包银子。”

“二夫人,您不能空口白牙。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们小姐,可这件事情我们小姐确实没做呀。”红蕊同样哭了出来,还向着徐润磕头,磕的头破血流:“求老爷为我们家小姐做主。”

马云烟也不知该怎么办,指着红蕊道:“你个刁奴,大不了把她们俩叫来!”后她又让茗溪去找瑶儿去拿账本。

半炷香后两位李记的绣娘织女前来,“徐大人。”

“你们两个快说呀,红蕊给你们银子让你们换掉布料和彩线。”马云烟很是着急。

绣娘织女对视,织女站了出来:“徐大人,我们李记上东家做事本不应该牵扯到你们的家事。但是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这五小姐根本就没有换过布料和彩线。”

马云烟一惊,抓着她的裙角:“喂……你那会不是这么给我说的。”

织女收回自己的裙角,绣娘把腰包里的银子拿了出来:“这是二夫人今日下午给我们的。把我们叫走给了我们一包银子说让我们偷偷换掉布料和彩线。此事事关我们李记声誉,所以这种事情我们不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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