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晚宴上,慕容启看着没有出现的慕容琛夫妇,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坐在旁边勉强支撑笑意的魏意柔,慕容锦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皇后,巡防营昨日抓了个人。”
看着魏意柔双眼无神的样子,慕容锦面带笑意的抬起手示意侍卫把人带上来,魏意柔看见跪在地上的男子魂仿佛被吓飞了,就连手上的东西也掉在了地上。
万象寺里,苏语凝端着素面看着对面优雅吃着的慕容琛,温声说道;“你把人交出去,你不怕陛下生气啊!”
“这么大的屈辱还是先皇给的,魏家狗急跳墙怎么办?”慕容琛放下筷子一脸笑意,“我只是按照他的吩咐,把人交给他而已。至于屈辱?”
“陛下,不会让自己无端遭受两次此事!而且,这一次是他自己爆出来的。”
苏语凝一时之间没有说话,慕容琛看见苏语凝面色,“你今日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燕王殿下所说的火树银花到底是什么而已?看你这样着急,我在想会不会和我那段一直似梦非梦的记忆有关?”慕容琛连忙放下手中筷子,神色严峻的握着苏语凝的手轻声说道;“我和你说过,无论是谁如何问你都要坚称不知道!”
“如果苏哲真的留下火树银花的话,为了你的安全,他怎么可能让你知道!语凝你要知道,苏哲他敢替先帝藏玉玺,却断断不敢藏武器。”
“林绥本就忌惮他,他怎么可能会把这种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苏语凝听了慕容琛的话迟疑的点了点头,“但愿吧!”
慕容琛看着苏语凝小口的吃着面条,温声说道;“若是实在吃不下,不用为难自己的。”
苏语凝听到慕容琛的话,眼泪无声掉落在碗里,慕容琛放下手中的筷子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抚着情绪低落的苏语凝。
大殿之上,魏意柔双眼空洞的看着被杖毙的男子,没有办法求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子在自己面前咽了气,慕容锦眼神扫过瑟瑟发抖的何潞雪,“何将军,眼看何姑娘也到了婚嫁之年,不知道何姑娘可有心仪之人。”
晚宴之上,何潞雪如同游魂一般的起身,又跪在慕容锦面前,原本心中的那句,“臣女心仪齐王。”的话已经充满了内心,甚至差点脱口而出,可是想起,苏语凝的那句,“不知羞耻,不顾大局。拿自己父亲一身的功名,只为换一个妾室之位,是荒缪至极也是有辱门风。”的话死死的缠在耳边。
一时之间无力的跪在地上,喃喃自语道;“臣女没有心仪之人。”此刻的魏意柔连自身都难保,根本无法帮何潞雪说什么,只是浑身无力的跪在地上。
慕容锦露出一丝笑意,“何将军既然何姑娘没有心仪之人,那朕替何小姐选个夫婿如何?”
何铭泽起身拱手,恭敬道;“谢陛下厚爱,只是臣就这一个女儿,臣希望她能找一个,合适她比并且真心爱护她之人。”
“何将军,你为朕镇守大燕边境本就劳苦功高,朕加封你的女儿也是应该的。”
跪在一旁的魏意柔终于缓过了一丝神识,手有些颤抖的握着手帕道;“陛下昨日臣妾和何姑娘谈心,她说,她喜欢齐王殿下。”
“臣妾觉得,不如……。”
“皇后的意思是想朕,违背先皇的旨意和阿琛的意愿,让阿琛纳了何姑娘?”
何潞雪听此连忙跪地磕头不语,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希冀。慕容锦眼神勾起一丝凉意,“果然还是打了这个主意啊?”
见此情况慕容启拱手说道;“陛下,阿琛让我代为转告,若何姑娘坚决不死心,何姑娘入府可以,只能以府上扫撒侍女名额入府,且入府之前需服下红花。”
“生前,不得与其家人见面,死后,何家不得收尸,且无丧仪。何将军极其亲属不得悼念。”
话落转身看向呆若木鸡的何铭泽和已经满脸泪痕的何潞雪。就在慕容启说话间,一个宫女已经端着一大碗红花站在何潞雪面前。
慕容锦似笑非笑的看着呆若木鸡的何潞雪,“何姑娘,两条路选择一个吧!”
“是选择朕的弟弟,一生无依无靠还是让朕加封你呢?”慕容启的手紧紧的握着轮椅,他很担心何潞雪会一条路走到黑。
以他对慕容琛了解,何潞雪进府之后绝对没有好日子不说,还有可能因为爱而不得,继而伤害苏语凝以及谦儿。
慕容启看着犹豫不决的何潞雪决定加码。“阿琛还说,何姑娘入府那日,王府不会开正门,且后门门口会安排钉床以及火盆!”此话一出全场哗然。魏意柔更是手脚冰凉,跪地温声说道;“臣妾有错,臣妾不该因为顾及何将军的面子见何姑娘,请陛下恕罪。”
何铭泽略显颤抖的拱手道;“老臣请陛下为小女请封。”何潞雪闭着双眼,脑海不停的浮现出刚才慕容启所传达的话,跪倒在地道;“臣女不曾喜欢齐王殿下。至于昨日臣女入宫,也是奉诏而为。”
魏意柔刚要开口反驳,慕容锦抬起手阻止,“皇后身子还未恢复,有些事情还是少操心为好。”听到慕容锦的这句话魏意柔狠狠的掐着自己手心,不让自己在众臣失态。深吸几口气,确定自己的语气情绪稳定,“陛下臣妾觉得。齐王身为皇室,合该以子嗣为重。如今放眼齐王府上下只有一个世子,属实不该。”
“皇后这话可真有意思。照你这么说阿琛就必须纳何潞雪入府了?之后呢,你能强迫阿琛去何潞雪的房间,还是说,你觉得那苏语凝真如皇后如此贤惠,让出自己的丈夫?”贤惠二字咬的很重,配合着慕容锦那双似乎要把自己撕碎的眼神,魏意柔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看着堂下被活活打死的尸体,魏意柔强忍心头苦涩道;“臣妾昨日让何姑娘入宫,是想问问何姑娘婚事。是我臣妾误会了何姑娘的意思。”
慕容锦变换了眼神看向何铭泽,“何将军,朕怎么不知道,你们何时也和皇后如此亲近了。”何铭泽听到这话登时心头大震,连忙跪地道;“陛下明察,臣女昨日也是和皇后娘娘第一次见面,此前绝无联系。”何潞雪看着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昨日的惹下的事情而如此,心头想起苏语凝那句,“何姑娘兵权一向是皇家大忌,陛下本就有意削弱世家,你却还想着背靠皇后意图进入我家。”
“甚至于还要抢我的丈夫,你这简直就是愚蠢。拿你们何家世代的功劳,来满足你自己的私欲,何潞雪就算你想嫁,你觉得你自己以为的结婚之日,会不会是你父亲丧命之时。”
“自古以来,皇家为兵权相争之事还少吗?你当真以为皇后让你入宫,甚至于是和你交好,当真是以为何姑娘本身吗?”
此刻的何潞雪满心悔恨,流泪满面对着慕容锦道;“臣女和臣女的父亲不曾和皇后娘娘私下有过联系,只是皇后娘娘昨日看臣女刚从边境回来,招臣女入宫只是想着认识一下而已。至于嫁给齐王也只是臣女随口和皇后娘娘一说而已。却不想皇后娘娘误会了。”
看着就在自己面前的血肉模糊的尸体,何潞雪强忍着心头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所以请陛下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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