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幕子同时开,二人衣着华丽,在一阵“敲锣打鼓”中登了场。
叶溯朝十四岁时学过一年戏,但也只是一年,十五就冲了战场,现在又在凡界听到,让她有点怀念。
而台上的人唱着,台下的人置若罔闻。他们依旧像个恶鬼一般疯狂赌钱。台上二人面色不变,依旧唱着。
“好尴尬啊……压根没人听。”悬羹嘟囔着,她看向叶溯朝,只见她低着头整理广袖,嘴中哼着什么,手闲下来后又轻轻敲着拍子。
她哼的啥子?悬羹又望向台子上的二人,女子唱道:“今,恩公与我相见……”
她看向叶溯朝,却没有听到下一句,反而是与叶溯朝对上眼,吓得打了一个寒颤,颤颤巍巍的扭过头去。
男子笑道:“罢了罢了!”
……
叶溯朝那眼神透出难过,但她对上眼她还是下意识的扭过头,仿佛偷窥又被发现。
四下皆是赌鬼,比不是人的还要不是人。叶溯朝如果一时生气不管她,她现在,就相当于被困在了牢笼中。
戏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女子又做错了手势。她慌张的眼神丝毫没有收住,能坚持下去已经是她一个无天赋的新儿的庆幸了。
这突然卡顿一下搞的悬羹有点难受,听着挺舒服的时候突然没声音了,而且看起来女子现在还有点失落,对词也没有刚刚的爽快。
“怎么了。”
那声音忽然响起,悬羹被吓了一跳。她有些不爽:“她是不是唱错词了?”
叶溯朝摇摇头:“没有。刚刚应该是忘了,手势错了。”
她声音极轻,小到只有她们两个听到。
叶溯朝依旧听着戏,即使那个姑娘唱的没有刚才的好,气势不足,直至结束。她是唯一一个鼓掌的。
结束后不会立即散,赌家先把戏班的人送走,然后再让大家走。于是,这些人又开始了。叶溯朝的掌声在里面显得无比渺小,而从始至终,二位都没看她一眼。
她也不恼,自己将悬羹拉到一旁,自顾自的乐着,这让悬羹更害怕了。
“他们走的那一会儿你去我听戏所站的地方站着,我消失了你不用怕。”
“哦哦。”
家丁现在都是散在人群中的,叶潮朝只找到了八个。她随意收起扇子,将那一根红穗随手绕在手上。
“铮铮铮———"
一个家丁敲了敲锣,有十几个家丁出来挨个敲桌,将每桌的人都轰走。而悬羹一回头,叶溯朝早就不见了。
也不能说是早就——因为她也不知道叶溯朝什么时候消失的。她急忙站在叶溯朝刚刚停留的地方,紧张的搓着手。
可能是待久了,那些人十分顺从,就像一个装满水的木桶被凿开了一个孔子,水瞬间流干,一滴不剩……啊不对,会有一点留着的。
门外的两个大汉进来了,他们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走吧,见主子去。见完了好走人。”
好像没人看的见她。悬羮试探性向前俯了俯身子——
“那是谁!啥玩意儿?!!”
悬羮被吓的后退半步,整个人直接暴露无遗。还未等那一个家丁过来,就听一声“啧”,随之而来的是那个家丁被打了回去。
“这么着急?动得真快。我还想留着慢慢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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