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

“小!小!”

他们急红了眼,但蛊一开,小的可怜的骰子在那里放着,顺间是一片哀嚎与钱财被推动的声音。

那一根被风顺走的红线又飘了回来,它轻轻绕在叶溯朝手腕上,叶溯朝用那只手轻轻按住一只眼,随即,便看到了它所穿梭过的人群。

水泄不通又人山人海,也真是惊险,不知有多少次差点被别人挤在中间。通过它的视角,叶溯朝也掌握了整个堵坊的局面。

她望向两方的高台,心中知晓,等到下一个整点京坊就要唱半个时辰的戏做今晚谢幕,听旁边的说,闭门时间不定,许是赌家心情不好,最近比平常,早了整整一个时辰!

叶溯朝的衣袂被悬羹拉了拉,她稍微蹲了蹲身,听悬羹道:“你说,他们是不是因为抵焉的爹和抵焉?”

也不能说是完全,欠债不还的多了去,如果因为这个而气从而放弃最赢银子的时间那能开到现在就是个奇迹。

这地下待久了,能呼吸的还那么多,有些人可能会感到胸闷,那位公子起身拿着赌钱走了,交了油水出了门,有人顺间顶了他的位置,赌桌又闹起来,只是开门红,那个人第一把就输了。

叶溯朝又放出那一根红钱去寻找悬羹的藏身之地,她可以隐形导致凡人看不到,但悬羹法力不够,她唯一带着的容灵器千守灵坠还给了连煞。

叶溯朝问:“能爬高么?”

悬羹抬头看了眼高度,斟酌半天,还是道:“不敢……我腿软……”

这是地下赌场,不能向下挖太多,房梁也不算太高,但看她腿抖的那个厉害……

“畏高?”叶溯朝也不强人所难,她现在等着红绳飞来,告诉她更细的位置。

悬羹点点头,学着人咽了口吐沫都被伤口刺的一痛。

叶溯朝抿抿嘴,又一次看向戏台子,那眼神中有着一丝期望,硬说可怜的话,只能说是与众不同。谁让这里是赌坊呢。

在这种地方,哪怕在这里哭到下巴脱臼,腿被打成肉泥还被拿去涂墙第二天仍然会有人来。只不过会害怕那一瞬间罢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欠钱的不是他们,顶多就是看着腿疼,反胃。

这次,红线落在了她的耳边,痒痒的。她随手拨弄了一下,只听那两个守门汉商量:“一会儿陈班的人来,咱们俩也上去,去寻点乐子去。”

“去哪儿咧儿?”

“要斤酒,咱去东庄拜拜,许个愿!算算!”

算卦?算卦找我啊。叶溯朝内心冷笑着,握着手腕转了转,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悬羹看到旁边的凳子闲着,随手拽来坐着,但刚歇着才反应过来,她问:“您坐吗?”

叶溯朝摇摇头,一眼也没看。只是回道:“我不坐。劝你也别坐。”

“为啥?”

“这东西不知被多少人坐过,脏。擦了我也不想坐,而且这才多久?我不累。”

悬羹堪堪起身,将凳子轻轻踢到一旁,解释道:“我们从小就是这样的,有时候坐石头上,或者坐树墩子上。”

“我那时候连石头树桩都没有,一站就基本是一整天。好点的能赚一两串,不好只能抱着柳琴弹。”

好惨啊。悬羹内心不禁多了一丝怜惜。

在后来的一柱香内,叶溯朝几乎是拉着她逛了整个赌场能逛的所有地方,直到最后,叶溯朝拉着她在离高台最佳的观看位置停下了。

“怎么了?”

“开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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