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脸都白了,内心惶恐不安,“殿下,你别听他胡说。”接着又看着高煦喊道:“本宫从来不知道什么绑架信,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高煦冷笑道:“胡言乱语?你见澜心平安归来,又故意到处散播她的谣言,苏荷,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高骞怒不可遏。“五弟说的可都是真的?”
苏荷急忙为自己辩解,“殿下,你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词,不相信我。”
高煦怒道:“本王说的是不是一面之词,待找来当日送来绑架信的人便可水落石出。”
苏荷踉跄后退。
高骞瞪着她,目眦尽裂:“你还不说实话?澜心到底在哪?”
苏荷硬着头皮道:“殿下,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若是有证据便将我送去刑部,否则本宫便是六月昭雪。”
高骞:“你……。”
反正沈澜心已经死了,也是死无对证,她就一口咬死此事与她毫无关系,高骞也不会拿他怎么样,至于绑架信,到底也没伤到她分毫,比起沈澜心的死,可谓是小巫见大巫。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问下去也是浪费时间。高煦收了剑,“如果澜心有什么事,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说完,高煦甩袖而去。
正如苏荷所想,沈澜心的失踪他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即便他想要动他,也不能胡来,毕竟她还是襄王妃,绑架信一事就更不用提了。
高煦走后,高骞丝毫不顾及她有身孕,将她强行拉回了房间。
冷冷的开口道:“澜心到底去哪了?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
苏荷一副无辜的表情,“殿下还是不相信我?我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要向着外人说话?”
瞬间,他的神色沉了下来,声音异常冷漠:“你不要侮辱妻子这两个字,你在本王心里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她发疯似的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爱的几近痴狂,他却无情的告诉她,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真是太可笑了。
苏荷冷笑道:“你的心里还是爱着她?即便她死了你也依然爱她是吗?”
高骞有些恼火,“是又怎样?”
苏荷的眼里顿时闪过一抹掩饰不住的嫉妒之火。
那把火燃烧了,烧的她撕心裂肺:“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我,她哪里比我强,凭什么你们每个人都喜欢她?”
“她哪里都比你强。”他的声音无比冷静
这句话他说的很冷。可是苏荷听进去心里更冷,她气得进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不甘心的问道:“就因为她比我要认识你吗?”
就算没有沈澜心,本王也不会喜欢你。”高骞坚定的说着,话语中透着肯定。
苏荷面如死灰。
高骞不耐道:“本王没有时间在这跟你闲扯,本王最后问你一次,沈澜心到底在什么地方?”
苏荷咬牙道:“本宫还是那句话,她的失踪与我无关。”
苏荷心中冷笑,你一辈子也别想知道。
这时,他突然捏着她的下颚,目光中透露出一股狠厉。
“本王警告你,若是澜心出了什么事,本王一定不会饶了你。”
四目相对,他怒视,而她的目中隐约含有惊慌…
“你别忘了,我腹中可是有了皇家的骨肉。”这句话,她似是提醒似是威胁。
高骞瞬间沉下了脸,低声道:“若不是为了你腹中的孩子,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本王的面前?”
苏荷一怔。
“不过你最好识相一点,你的下场什么样取决于澜心的处境,你最好不要拿孩子来威胁本王,否则本王会让你尝到威胁本王的下场。”
他的眼神夹杂着一丝狠绝。
苏荷脸色煞白,心就像被狠狠地撕开一样。
说完,高骞转身离去。
苏荷看着高骞远去的背影,只感觉心中一痛,眼里涌现出一丝怨愤,没想到他居然对她如此冷漠无情。
高煦的婚事就这样被搁置了,而沈澜心就这样的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三日后。
东陵皇宫,昭和宫内。
太子坐在床边,握着那枚半块凤凰玉佩,悲喜交加,神情复杂无比,然后又将另外半块凤凰玉佩与之拼在一块,形成一枚完整的凤凰。
他突然问道:“舒良,去通知皇上了吗?”
舒良是太子身边的侍卫。“太子殿下,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他心疼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沈澜心,若不是他的队伍路过莆石江,他就不会发现她,这真是上天的安排,他曾与她见面多次,没想到她竟是自己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妹妹,怪不得他对她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只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如今他会在这种情形下相认。
到底她经历了什么?是谁要杀她?诸多疑问在它脑海里挥之不去。
忽然,一道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元黎公主驾到。”
闻声,太子起了身。
这时,皇上和皇后,元黎公主匆匆进了寝殿内。
太子欠身行了礼。
皇后急切问道:“人呢?”
太子指着床上昏迷的沈澜心。
皇上和皇后急忙上前,皇后吃惊着看着她。
这时,太子将一副完整的凤凰玉佩交给了皇后。
皇后面色一变,“这是在她身上发现的?”她急忙的接了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一对凤凰玉佩。
眼眶瞬间红了,眼泪流了出来,她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皇上也瞬间热泪盈眶!
“除了那半块玉佩,我还在她身上发现这只珠钗。”太子将那支紫蝴蝶珠钗递了过去。
皇后一看,顿时抢了过来,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皇上。
“皇上。”
皇上一看,心惊,这是皇后生下太子的时候他亲自为皇后特别定制的,所以印象尤为深刻。
皇后颤抖的拿着那枚蝴蝶珠钗,声音也跟着颤抖,“没错,她是我们的女儿。”
两人看着昏迷的沈澜心,悲喜交加。
皇后坐了下来,握着她的手,又轻抚她那惨白无色的脸,“我的女儿,娘终于找到你了?”
皇后痛哭流涕,皇上的表情也很凝重。
良久,几人都平复了激动的情绪。
皇上问:”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朕的女儿怎么变成这样?”
太子道:“儿臣是三天前在莆石江边发现她的,当时她身中刀伤,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气若游丝,性命垂危,双手还有被绑过的痕迹。”
他越说,皇后的心里越是痛心不已。
皇上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到底是谁干的,朕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皇后一脸担心,“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儿臣已经把续命丹给她吃了下去,命是保住了,却不知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时,元黎公主若有所思道:“原来他是个女的,还是我的姐姐!”
皇上不明白她的话,“什么是个女的?”
元黎公主道:“父皇不知道吗?他就是上次南陵庆王身边的随从啊!”
皇上听后,心头一怔,原来朕和自己的女儿早已见过面,他却没有认出来,真是天意弄人。
这三天,高煦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沈澜心失踪,他自责不已,整日借酒浇愁,要不是自己没保护好她,她不至于被人抓走,至今杳无音信!
这天,高煦又在买醉,阿信无奈只好去找了乔一龙。
乔一龙来到高煦的面前,突然将他的桌子掀了,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掌柜的一看有人来闹事,急忙上前劝阻,乔一龙拿出一锭银子便堵住了掌柜的嘴。
高煦忧心如酲,一看自己的酒被打碎了,愤怒道:“大胆。”
乔一龙毫无犹豫的一把抓起高煦的衣领,低声吼道:“你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多久?”
高煦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这是本王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突然,乔一龙给了他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紧接着,乔一龙又拽着他的衣领,咬牙道:“这一拳我是替澜心打的,你的事就是澜心的事,澜心的事就是我的事,纵然澜心有事,你也不能就这样自暴自弃,若是澜心知道你这样颓废,她一定会很伤心也一定会瞧不起你,更何况至今还没有发现她的尸体,难道你就这样的放弃她了?”
此番话一出,高煦如醉方醒,“本王没有放弃她?”
乔一龙训斥道:“你这样就是在放弃她。”
说完,乔一龙推开了他,“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乔一龙走后,高煦傻傻的愣在那,酒也醒了一大半。
半个月后
沈澜心依然没有醒,整个昭和宫都好紧张。皇上和皇后每天都过来探望,太子则和元黎公主整日守着,个个神情憔悴,忧心如焚,沈澜心不醒,大家的心始终都揪着。
翌日,沈澜心终于悠悠转醒。
太子大喜,命舒良立刻去通知皇上和皇后。
不一会,所有的人都来了。
沈澜心虽然醒了,但还是有点迷迷糊糊。
“梁太医!赶快看看她!”皇上催促道。
梁太医急忙为沈澜心把了脉,“皇上,她没有大碍了!只是身体太虚弱了,元气受损,需要调养。”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开药,把最好的最贵的药全都给朕开了。”皇上着急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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