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心走后,高骞疑惑问道:“你们之间再说什么?”

苏荷一听,胆战心惊,挤出一丝笑来道:“没事,她找我问了些关于成亲的事情。”

沈澜心要成亲的事大家都已经知道。

高骞一听,立刻阴下了脸,转身回了书房。

高骞走后,苏荷急忙关上房门,靠在门上,惊魂未定,她没想到沈澜心竟然会知道这件事,她内心惶惶不安。

虽然自己死口否认,但是这已经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了。

如果她一生气向高骞告了状,那么以高骞对她的感情一定会相信她的,到时候,高骞一定不会饶了自己的,不行,绝对不能这么冒险。

一想到这,内心的忧虑就止不住的往上涌。突然,她随即就是灵机一动,一条毒计突然涌上心头来。

离成亲的日子还剩三天,整个沈家都处在一种喜悦的气氛当中。

而庆王府更是一片热闹的场景,下人们都在忙着布置王府,红布绸,红灯笼,红蜡烛。

沈澜心和高煦正在街上准备着成亲的日用品,两人拎着大包小包,正要往家走。

突然她停下脚步。

“怎么了?”高煦问道。

“遭了,刚才你给我买的珠钗我忘记拿了!”说着就要往回走。

高煦急忙拉住她,“我去吧,你在这等我。”

说完转身回去了。

沈澜心就站在路边等着他,这时,路边行驶来一辆马车,停在她的面前,突然间后颈一疼,接着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接着被人迅速的抬上了马车,离开了。

等高煦回来的时候,见地上散落的都是刚才两人一起买的东西,却不见沈澜心的踪影,高煦心下不妙,扔了东西急忙去了医馆。

可是罗氏却说,没见到人回来,这下可急坏了高煦,沈澜心一定是出事了。

当所有人得知沈澜心不见了,大惊失色,顿时所有人陷入了一片紧张的气氛当中。

高煦立刻下了命令,命人全城搜索。

此刻,沈澜心正在被两个人驾着马车拉到了莆石江边,她被马车晃的苏醒了过来。

见自己被绑着双手,她惶恐,她用力挣脱,可是双手被绑的死死的。

不一会,马车停了下来。

两个凶神恶煞的陌生男子,将她从马车里拽了出来。

“你们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沈澜心心里莫名的害怕。

其中一人开口道:“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花了重金要你的性命,我们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沈澜心大惊,“有人花钱要我的性命?”

是谁要取自己的性命?她又惊又怕,挣扎着。

她惊问:“是谁要杀我?”

那人一笑,笑的无比阴冷:“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快死了,想要杀你的人是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至于她是谁我们就不知道了,想必你心里也早已有数。”

话音刚落,沈澜心抽了一口冷气,瞳孔凝聚。

“对不住了,姑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人抽出一把尖锐的匕首就朝她的腹部狠狠的刺了去,鲜血迸溅而出,沈澜心脸色雪白,只觉得肌肉撕裂的痛。接着二人将她扔进了江里。

瞬间沈澜心消失在江中,四周的江水被鲜血染红。

两人交换了下眼神,驾着马车离去了。

高煦还在焦急的寻找着,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此时此刻沈澜心已经遭遇不测。

傍晚,月黑风高,一处废弃的民房里,两名杀手正在喝着酒。这时,出现了两名披着斗篷的女人。

两名杀手急忙放下酒杯。

“这是十万两的银票。”苏荷开门见山,将银票递了过去。

其中一名杀手刚要接过来,苏荷手一缩。

冷冷道:“我怎么知道她到底死了没有?”

其中一名杀手道:“夫人是不相信我们兄弟?”

苏荷淡淡道:“不是不相信,只是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杀手阴冷一笑,“夫人如果怀疑我们兄弟的话,就不会找我们兄弟了。”

苏荷唇角一勾,又将银票给了他。

那人将银票揣进了怀里,说道:“夫人放心,我们兄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总不至于断了自己的财路吧,那个人是不会回来了。”

苏荷没有说话,而是面无表情的在冬梅的搀扶下离开了。

沈澜心,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命不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你死了,所有的事就都解决了,高骞也会对你彻底的死了心。

沈澜心的突然失踪,让高煦心绪不宁,到底是谁掳走了她?他实在毫无头绪,高煦坐在书房里一整晚,无精打采的。

乔一龙也得知沈澜心失踪了,于是一大早独自一人来到庆王府。

阿信将乔一龙带到庆王的书房。

见庆王单手支撑着额头,揉着太阳穴,很痛苦的样子。

乔一龙并未行礼,而是开门见山道:“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煦深深叹了声气,将事情的前后一五一十的向乔一龙叙述了一遍。

“什么人竟然这样胆大,公然掳走了澜心?说到这,乔一龙想了想,说道:“这一定不是山贼所为!

高煦眉心一跳:“你为何这样肯定?”

乔一龙坚定道:“山贼是不会下山掳人的,况且山贼的着装打扮如果下了山,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一定不会是山贼。”

乔一龙非常笃定。

乔一龙又问:“会不会是妹妹突然有急事要办,所以为未来得及通知?”

“不会的,如果她有事离开,为何东西扔了一地?所以肯定的是,当时她一定被人弄晕了,所以东西才掉了一地。”高煦的语气很肯定。

乔一龙一想,“你说的有道理。”

高煦若有所思道:“本王在想,她会不会是被人抓走的?而且是有预谋。”

乔一龙惊讶,“预谋?”

高煦蹙着眉道:“可是本王不知道沈澜心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说到这,乔一龙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抽了一口冷气。

“会不会是她?”

高煦一听,立马精神起来:“你说谁?”

乔一龙注视着他,“扣下绑架信的人!”

高煦目光一闪:“扣绑架信的人?你的意思是你们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乔一龙点头。

高煦拳头不由得捏紧,“那人到底是谁?”

乔一龙道:“我当时也没听清她说的是谁,只是看她脸色异常难看,哦,对了,好像是个大肚子的女人。”

“大着肚子的?”高煦一听,拿起他的剑,立马起了身,去了襄王府。

自从沈澜心出事那一天,襄王府的门口无缘无故的就多了几名守卫,襄王妃说是最近城中不**全,怕自己和腹中孩子有什么闪失,襄王念在她腹中孩子,所以才答应下来,实际上,苏荷是做贼心虚,怕有人上门寻仇。

高煦来到襄王府,就被两名守卫拦了下来。

“庆王殿下恕罪,没有襄王殿下和王妃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入内。”

高煦岂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击退了二人来到府内兴师问罪。

襄王闻声一个飞身出来,拿着剑指着他,勃然大怒。

“五弟,你硬闯本王的府邸到底是何意?”

以往因为澜心的关系,又在公共场合,他多次隐忍他,不好发作,今天居然硬闯他的府邸,当真不把他这个三哥放在眼里。

高煦毫不犹豫用他的剑挡一把打走了高骞的剑,丝毫不畏惧。

他拔高了声音,语气十分轻蔑:“那要看看你的王妃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

两人针锋相对。

高骞眉头微微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煦选择性的忽略了他这句话,用一种很命令的口吻说道:“把你的王妃叫出来。”

高骞一听,便命令人把苏荷叫了出来。

不一会,冬梅苏荷挺着大肚子出来了。

苏荷惊见高煦,立刻脸色惨白。

“殿下,您叫我?”苏荷垂眸,却感觉一道目光如锋芒一样盯着她?

“三皇嫂,澜心到底去哪了?”他开门见山直接质问。

苏荷心里一震,不由的看向高骞。

没等她开口,高骞却先开了口:“五弟这话什么意思?”

高煦目光十分清冷,冷冷道:“你难道不知道澜心已经失踪了吗?”

话音刚落,高骞大为吃惊,“失踪?她为何会突然失踪?”

“那就要问你的王妃了!”高煦说完这句话,目光直逼苏荷,她的脸都绿了。

“五弟这是什么意思?澜心去哪本宫怎么知道。”

高煦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气,目光犀利,“本王再问你一遍,沈澜心到底在何处?”

苏荷矢口否认。“就算你问本宫千遍万遍,本宫也不知道。”

高煦突然用剑指着她,愤怒道:“本王敬你一声三皇嫂,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当日澜心被山贼掳走,是你冒充她的姐姐将绑架信扣在手里。

“你说什么?”高骞惊讶,不可思议的看向苏荷。“是你将绑架信扣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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