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记了两人还在冷战之中,于是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扑向了他的怀抱,紧紧的抱住了他。

高煦见两人相拥的画面,心里略微不是滋味。

沈澜心抱着他很久都没有松开,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思念过一个人,他是第一个。

而高骞的手始终没有抬起来,他眉头紧蹙,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这时,沈澜心松开了手,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见对方的眼神充满了淡漠。

“你怎么了?高骞!”沈澜心的笑容渐渐凝滞。

“这么多天,你一直和他在一起?”高骞的语气很淡漠。

沈澜心目光突然变得闪烁,她知道他说的是高煦。

她不置可否。

“你不打算向我解释吗?”他低眸凝视着她的,声音很低沉道。

沈澜心的眸光骤然一颤,低声道:“我说我和他没事你相信我吗?”她望着他的眼神。

高骞神色淡漠道:“孤男寡女,在南松带了待了那么多天,换做是我和别的女人,你作何感想?”

换做是他,她得疯。

她摇摇头,心中十分急切,慌忙为自己解释。“高骞,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不过是去追两个骗子。”

高骞语带悲凉,“澜心,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不喜欢你与他在一起,可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我……”沈澜心一时语塞。

高骞见她无言以对,便淡漠道:“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说完高骞转身就要走。

“高骞不要走。”沈澜心急忙在后面抱住了他,觉得心里十分的委屈,“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你知不知道我在南松的这几天,每天都在想你,下了船,我迫不及待的第一个想要见到的就是你,你不要这么对我。”

高骞心里不禁动容,可一想到二人在南松独处了数日,心里便暗涌翻腾,他破开沈澜心的手毅然的走了。

“高骞?……”沈澜心看着他毅然决然的背影不禁暗自神伤。

高煦这时走上前来,看着她失落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开口道:“要不要本王帮你去解释一下。”

她轻叹一声。“算了,你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沈澜心郁郁的回了家,回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

罗氏本来很高兴的看见沈澜心能够平安的回来,可是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顿时疑惑了,这孩子怎么了?怎么刚一回来就这个样子,难道是银子没有追回来,也不至于这样吧,罗氏满心疑惑可也没敢进去瞧。

到了晚饭的时候,沈澜心也没胃口,便也没有起来吃。

罗氏担心,想进去看看,可敲了半天也没人应答,便推门进去了。

来到她床前,罗氏轻声道:“都躺了一天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沈澜心心里烦躁的很,哪还有什么心情吃饭,恹恹道:“没胃口,不想吃。”

罗氏一听,该不会是两个人吵架了吧,于是试探问道:“和襄王吵架了?”

沈澜心没有吭声。

见女儿沉默,便猜出是和襄王吵架了。

这时,罗氏轻叹一声,道:”这两人在一起啊,最怕的就是误会,明明很小的一件事情,若是沟通不好那就会变成两个人吵架的***。”

这时沈澜心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我都跟他解释了可是他不信啊,我有什么办法。”说完,沈澜心的脸上就露出焦虑之色。

罗氏不禁摇头叹息,在她床边坐了下来,问道:“那你和我说说到底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沈澜心便和罗氏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

语毕。

沈澜心叹了一声,道:“娘,你说说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罗氏一听,皱了皱眉,“什么呀,襄王殿下之所以那么的生气不就是因为爱你嘛,一个不爱的人才不会管你到底怎么样,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果然过来人说话一针见血。

沈澜心眨了眨眼睛,“真的?”

罗氏一本正经道:“当然了,所以襄王那么生气是因为太过在乎你,太过爱你了!你自己刚刚也说了,他是害怕你离开他,又怎么会舍得与你分开!”

“你换位思考一下,换做是你,你会是什么心情?”

沈澜心静静的听着罗氏帮她分析,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顿时心情由失落转为兴奋,说道:“我想如果换做是我他背着我和别的女人见面又不告诉我,我也一定会发疯的。”

罗氏欣慰的笑了笑。“你能这么想最好了,听娘的话,抽空去给他道个歉,说句软话,好好哄一哄他,没有什么事是说不开的。”

沈澜心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娘。”

罗氏神情多了一丝促狭,道:“那心情是不是好些了呢?”

沈澜心抿嘴笑没有吱声。

罗氏见她雨过天晴的样子,便说道:“那就起来吃饭吧。”

话音刚落,沈澜心噌的一下跳下了床,她早就饿了。

一个月后,太师府东窗事发,皇帝知道了赵敬垣所犯下的罪行,一怒之下,将赵敬垣贬了官职打入天牢,赵太师与瑞王妃闻之迫不及待的进宫面圣,但皇帝龙颜大怒,此时任何人都不想见。

皇帝之所以龙颜大怒,是一直都很看中赵敬垣是个人才,一路从秀才考中举人,再到状元,再到如今的按察使,丝毫没有依靠他的父亲赵文雍,而是凭靠自己的实力平步青云。

如今这样一个心如赤子的人却也禁受不住金钱的诱惑,权利的腐蚀,而迷失了自己,难怪皇帝如此愤怒。

赵文雍和瑞王妃跪在宣仪殿外一直不肯起来,连着跪了一天,赵文雍已年过半百,跪上一天身体自然吃不消,险些晕在宣仪殿门口。

但皇帝依然闭门不见。

于是,太师便向庆王求情,希望他能看在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劝皇上对赵敬垣网开一面,庆王是个公事公办的人,自然没有答应他,而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劝了皇上与他见上一面。

经过一番苦苦哀求,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如今赵敬垣犯下这等过错,赵文雍认为都是自己的责任,于是为了保全赵敬垣,赵文雍向皇帝请求辞官,皇帝本来不同意,但赵文雍心意已决,皇帝只好答应了。

皇上虽然放了赵敬垣,但是活罪难逃,皇帝下令杖责一百,财产全部充公,又罚为期三年的民间服务令,终身不得为官。

假药一事便就此落下了帷幕,谁能想到假药的背后竟能牵扯出贪污腐败的事情来。

虽然假药的事过去了,但沈澜心和高骞的事情始终没有得到解决,高骞独自一人来到酒馆里买醉。

桌上一堆的空酒瓶,高骞坐在这里喝了一天,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一双白皙纤细的手将桌上倒了的空酒瓶都扶了起来,“殿下,你喝醉了。”说完,那双白皙的双手试图将高骞手中的酒瓶抢过来,却被高骞手一挥。

“我没醉……”说完高骞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

高骞喝的一塌糊涂。

当她坐到他身旁的时候,竟然发现他的眼眶红红的,他哭过?苏荷觉得不可思议,他对沈澜心的爱竟然达到如此地步。

她不禁拳头紧握,她哪里比不上她,令高骞对她如此痴迷?

苏荷见他惘然若失的模样觉得心里是又恨又痛。

“你这样为了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人,值得吗?我才是那个最爱你的人。”

见对方像根本没有听到自己在说什么,不由的恼怒。

“你别再喝了!”苏荷一把抢过了她的酒瓶,自己却喝了下去。

她目光炽热,又隐含嫉妒之色,“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你,可是你呢,却从来不曾正眼瞧过我,每次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说到这,苏荷冷笑了一声。“就是你现在的心情。”

说完她又灌了一口。

“澜心,澜心……。”他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可嘴里还不忘念着沈澜心的名字。

“澜心澜心,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她咬着嘴唇,气愤的咚了声桌子。

她好恨。

他醉的不省人事,想来她说什么,他也不知道。

苏荷此时盯着他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那张脸,几乎令她疯狂的痴迷。

她伸手去摸着高骞的脸,我喜欢的东西,没人可以夺走,你是属于我的!

她的目光划过一丝如利刃的锋芒。

她扶起了高骞,摇摇晃晃的把他送回了襄王府。

回到房间,高骞一头栽倒了床,苏荷将他移正了正,又盖上被子,这时,高骞突然抓着她的手,说道:“不要走!澜心。”

苏荷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两人彼此之间近的都能听到对方呼吸的声音。

高骞恍恍惚惚的把把苏荷当成了澜心,他抚摸她的脸,眼神迷离,“澜心……是你吗?”

苏荷没有拒绝,而是将错就错,深情的注视着他,抚摸着他的双手。

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高骞,我爱你。”说完苏荷向他吻了上去。

高骞抱住了她,将她压在身下,用脚踢下了帐子。

此时,外面雷电交加,树叶沙沙直作响,沈澜心刚要熄灯休息,这时,窗户被风吹开了。

她起身披了件衣服来到窗前,闪电划破黑夜,豆大的雨点像珍珠一样落了下来,澜心关上了窗户!

她回到床上,伸出手摸着那枚三生石戒指,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高骞此刻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想我?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心心念念的男人此刻正与她最好的闺蜜厮混在一起。

她毅然的收起戒指,决定明天一早,做些高骞爱吃的东西,就去襄王府去找他,想到这,沈澜心下了地吹灭了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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