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貂蝉愣神,苏烈便轻声道:“王司徒不是让你来给公主送礼的?这礼在哪里?”

貂蝉显得有些羞涩,看了苏烈一眼后,低头低声道:“就是,就是奴家。”

苏烈顿时明白了貂蝉此行的目的。

这显然是王允在晚宴上装逼失败,如今不得不主动送人来了,但顾及颜面不好说自己送给苏烈,于是借口送给刘颖作礼物的。

想清楚这一点,苏烈差点笑出声。

“让一个千金小姐来给公主做丫鬟,这传出去不得被人指指点点?这王允,显然是知道这一点,公主既无法收她做丫头,又见她的美貌,自然会让貂蝉给我做妾,等等!”

想到这里苏烈突然眼皮一挑,想到了一个问题。

“王允从始至终,都没有和我说过貂蝉是养女的事情!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貂蝉的身份,早知道王允是个老阴物,那如今看到王允把自己闺女送这里来,不得感动的稀里哗啦,直接和王允亲密无间?”

想到这里,苏烈终于意识到了王允的目的。

“这老东西,是想拿一个买来的女孩放在我身边做卧底啊!还好我够聪明,不然没考虑到这些,直接将貂蝉收下,以后可要吃大亏的!”

不过既然明白了王允的打算,苏烈也立刻琢磨起了应对之策。

电光石火之间,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主意涌上心头。

貂蝉为何要帮王允?苏烈心里雪亮雪亮的。

一个,貂蝉卖身葬父,感激王允。

另一个,则是畏惧王允的权势,怕不听话被报复。

看貂蝉的样子,显然她也不是多么想害自己。

如果在这两点上下功夫,那貂蝉便有可能彻底摆脱王允的影响。

不过这种事也不能直说,免得伤了貂蝉的颜面,让她以后无颜面对自己。

这种事,得讲究个水到渠成,让貂蝉自己说出来,那以后就不会留下隔阂。

电光石火之间,苏烈已经想好了一切,脸上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既然王司徒让你留下给公主做丫头,那就等着见见她吧,我还有公务在身,而且咱们男女有别,就不在这里逗留了。”

苏烈突然起身作势要出去,但走到了门口时,却又特意叮嘱了一下府上的人:“给貂蝉准备一间单独的房舍,吃穿用度不可怠慢。”

随即苏烈又回头冲貂蝉笑到:“我这样待你,不是因为王司徒,只是因为觉得你我投缘。”

说完,便潇洒离开。

貂蝉在后面一个人反复琢磨着苏烈的话,心里如小鹿乱撞。

“投缘?太傅竟然说和我投缘!难道,他是意有所指?”

苏烈出去后,立刻叫了几个锦衣卫过来。

“立刻调查貂蝉父母的埋骨之地,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锦衣卫迅速出去办事,苏烈则一脸智珠在握的模样。

貂蝉是在洛阳被王允买下的,那她的亲人自然也是葬在洛阳周围的,不光好打听,苏烈也容易不动声色地做事。

……

不出意料,半日后,锦衣卫就传回了消息:“主公,貂蝉父母的墓,都在城郊一处荒地。”

苏烈二话不说,当即叫人带路,低调出城,到了貂蝉父母的墓地。

看得出,貂蝉的母亲已经过世多年,坟堆都低矮了许多,上面杂草丛生。

至于貂蝉父亲的墓葬,看起来新了很多,不过除了坟茔上插着一根瘦弱的柳树,连个墓碑都没有。

“果然够寒酸,看来王允真是个吝啬鬼,最多就给了棺材的钱,连个墓碑的钱都不肯出!不过王允做的越差,我就越容易发挥!”

苏烈想着,不禁露出了狡诈的笑容。

“走,先回去!”

苏烈带人又低调地回去,但傍晚的时候,却熘进了皇甫嵩的府邸。

皇甫嵩正在摆宴宴请自己的几个密友,还有各自族中的年轻子弟。

苏烈到场后,因为和皇甫嵩关系非比寻常,于是也不生疏,很快就有了气氛。

借着酒兴,苏烈突然笑到:“皇甫兄明日可有安排?”

皇甫嵩立刻感觉到苏烈有安排,于是当即摇头:“并没有。”

“那明日一起到城郊打猎如何?”

皇甫嵩顿时来了兴致:“好啊!说起来大家都好久没有出去打猎了!先是先帝驾崩,后是十常侍杀了大将军何进,后来又是董卓入京,前后算起来,已有数月没有外出透透气了!正好也让这些后辈见识一下贤弟你的武艺如何?”

皇甫嵩话音一落,在座的朱儁、卢植,已经三家的后辈,都露出了浓浓的兴趣。

苏烈此时心里暗喜,他明日做的事情越多人在场越好,如今皇甫嵩倒是无形之中帮了他的忙,他自然不会拒绝。

“哈哈!兄长这么说,小弟岂敢不从?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翌日一早,皇甫嵩等人早已准备好,苏烈也不是很慢,刘颖还在宫中,蔡琰也还在自家老宅,只有个马云禄还是容易喂饱,于是苏烈精神极好精力充沛。

等他出来后,皇甫嵩立刻笑问:“贤弟,你说吧,咱们今日去哪里打猎?”

苏烈谦虚地说到:“小弟对洛阳不熟,今日就随便挑个方向吧。”

说着,就直接指了指貂蝉父母的埋骨之地。

众人立刻都笑了:“那边确实是狩猎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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