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夜色撩人,晚风粘人,哪有少女无处安放的手撩人。
街灯一盏一盏各自明暗,深夜不知将心动藏在何方,想你给一个拥抱,代替所有解释,代替所有的念想,驱散那无处安放。
我是你的护城河,也想做你怀里的小暖猫,心事如光影闪烁,闪过一条又一条街,如车灯里的尘埃,等心灯在黑夜里拥抱她的柔弱。
少女内心像火烧,盯着车窗外想天想地。
一只大手穿过身后,稳稳落在了肩上,踏实感传来。
少女轻轻依偎在其肩上,无论车开往哪里,似乎都无所谓了。
师傅还是那个老师傅,曾经喊着幺幺的老师傅,有意地放慢速度,连颠簸都不曾有过。
少年右手紧紧搂着少女,头往后靠,淡淡地开口:“师傅,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只拉我俩!”
那师傅本想让他俩静一静,听他如此说,回复道:“多谢信哥~”
“以后我买一辆车,专门给你开~”少年见师傅没有说话,开口:“您不信吗?”
师傅笑着:“不,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两人都笑了。
司机将车速放慢。
两人也只有这一片刻能够这么安静地靠在后面,等到了陶铃街,忙碌的少年又什么都顾不上了。
张莘月的心态在渐渐发生改变。
不过,当她看见罗一时,还是一激灵。
手里的杯子握得紧紧的。
虽说,三尺之内无敌,五尺之内也行,但罗一距离她有十米作用,只能将杯子当做暗器使用,看看能不能将其击伤。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罗一那晚上的行径,让她感觉,这世界,危险还是存在。
不过此刻她很安心,至少那个肩膀还是厚实的。
马景澄一路上在回想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走出崇羊时,他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建筑,自己所在的房间,卧室正对着中间的建筑,浴室房间的窗户开口则是一个没有任何依托地方,人要想从那儿爬进去,除非有人用钩子之类的东西,否则不太容易过去。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某个人拥有超强的臂力、握力、躯体支撑力,还有攀岩的高超能力,能够在任何角度随意使用自己的身体。
他特意去看过,外面没有钩子之类的东西,那女人也没有随身携带任何东西。
观察她的靴子,发现有些许的磨损,马景澄能够断定,她是徒手爬进来的。
她应该和张莘月一样,可以单手将整个身体随意支撑。
马景澄左手伸进兜里摸了摸,那女人表演时给他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红’字。
令牌小小的一枚,那女人甩动自己有些微卷的长发时,那个如同硬币一样的令牌在她的五指之间飞速的转移。
马景澄集中精力都没看清令牌在其手中的移动,倒是有点像耍魔术一般,眼睛竟然跟不上手法。
眨眼之间,女人吐露灵活的舌头,小小的令牌竟然在她的舌尖。
马景澄猜想,这大概是类似于在口里藏剃须刀刀片的能力吧!
她跪在床上,给马景澄表演了半个小时的耍令牌,要说马景澄没有反应那是不可能的。
她那种动作,完全是犯规的。
让马景澄相信她,是因为,她扯过马景澄的时候,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那句话马景澄之对一个人说过。
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有时候,他都很讨厌自己这样的死性格,做不到坐视不理,尽管已经很冷漠,看淡了世间的一切,可心里那根弦还是在,只要有事情触发,就会苏醒。
可人哪有完人,想想,也就无所谓了。
陶铃街,马景澄早就放出消息了,不久之后,将会取消很多彩票,只保留几种。
这同样引发了很多人抢购的狂潮。
大家都不是傻子,最近报纸上的风言风语比以往的要多,陶铃街在此时放出这一条消息,经历过世事变迁的人心里都很明白,彩票要发生大的变化了。
红武的男人,凡是上了三十岁,就会不自觉地关注起世界的变化来。
而且十分关心攀州本地的变化,彩虹路的方针一变化,他们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当方针是缩紧时,每个人立刻就会变的沉默,然后蛰伏起来;
当政策一开放时,大家如同冬眠结束的龙蛇,纷纷活跃起来;
从来没有哪个地方的人像这里的人一样,对危险嗅觉如此灵敏。
彩虹路会削减很多暴利的项目,到时候,大街上一定会呈现出与现在两种不同的状态,今天还疯狂的青年,明天再看时,已经低调得如同解不开锅的人了。
即使他今天手里还拿着一百块钱,明天问他时,他都会说出一个合理但不管你信不信的理由,告诉你已经没了。
实际上,那一百块就在内裤里。
大家很想夏天河边的石蚌,人走近,它就跳入水里,人一走就出来。
红武的普通人,永远是那对危险异常敏感的生物,和其他区域的人不一样。
由此,此刻,陶铃街不可能熄灯。
十三号街从来就没有真正停下来过,有的人中一个奖,好几年都不用再干活了,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车子缓缓停在南边的入口处。
屋子里的和尚,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明知道马景澄有张莘月在身边,不会出事,可就是辗转难眠。
车灯转向小房间时,他一个轱辘就翻了起来。
打开门,看马景澄从车里露出头,他咧着嘴笑了。
马景澄走过,见他傻笑,一脚踢过去,魏和尚还像以往一样闪躲,一个没踢着。
张莘月裹着浴袍,不得不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走上楼,差点没被吓一跳。
病老头就坐在那台阶上,见她来了才说:“再不来,我的药就要失效了,来了就快进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下面走去。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几个小时,不要说马景澄心疼那些药,他看了都心疼,但如果张莘月泡掉,就没什么心疼的了。
张莘月进入药缸里。
举起自己的右手,细细地观察,泡了老头的药之后,手掌原来的茧开始缓慢褪去,变得非常厚实且细腻,纹路变得清新,褶皱消失不见,细细的纹路构成,小拇指和大拇指往中间趋近,看不见皮…
有段时间,她的手臂出现了问题,小臂上的肌肉与皮、血管分离开来,活动手腕能够看见一整块肌肉在动,还得亏了药老头的药浴。八壹中文网
她继续享受着沐浴。
马景澄刚准备走,一个熟悉的人就走了过来,看身形就知道是谁,那种走路的姿势,那种常年一站站几个小时练出来的躯体,和普通人一比较,就是很明显。
马景澄反手将那枚令牌扔了出去。
龙队身形没动,抬手一把握住,那气势,是让完全少女心动的帅气。
外表的帅气如何能够和他散发出的强大气息相比,满满的安全感。
他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站在风中,大拇指滑着那上面细小却清晰的纹理,那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东西,即便是他,到现在都只是一个四级‘武特’,一字之差,其中代表的意义却是千差万别。
不过他倒是暗叹了起来。
马景澄走过去:“我有点事想要请你帮助,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什么事!”龙队的态度已经好了不少,自从马景澄告诉他那件事之后,说话都变得平和了。
“帮我教训一个人!”
龙队扭头,眼神中透露着疑惑:“教训人?什么人?”
“来,和尚!”马景澄招呼这魏和尚。
“你的人自己不会教训?”龙队瞥了一眼一脸懵的魏和尚,回拒。
马景澄手搭在魏和尚厚实的肩膀上,摇摇头,“我说的教训,当然是想请你训练一下,按照你们的方式!”
“专业化训练!”马景澄比划着,“让他有专业的意识。”
“没空!”
听龙队想都没想就拒绝,马景澄试探地问道:“龙队,你就不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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