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源赶紧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着急,慢慢说清楚。”

万斤粮道:“今天早上天刚亮我就骑摩托来找严旬了,我来他的牛棚一看发现外面已经贴封条了,我就知道不好了,我往里面喊了喊,果然里面也没有人,然后我就去问周边的邻居。”

“他们跟我说,前段时间上面有人过来检查,说是严旬无证行医,他的证不是被吊销了嘛,而且这个诊所也没有注册过,所以他就被罚了款,诊所也被关了。”

高源脑子一懵,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万斤粮道:“就前段时间,就这个怪病传进来的前几天吧。说是防疫站过来做卫生监督,也是奇怪,以前他们不会这个时候来的,而且农村好些村里的老大夫都没证的,不是一样看病嘛,尤其是我们这么穷的乡里,有医生就不错了,不知道这次怎么这么严。”

高源想到那日他去找胡志强,防疫站入不敷出了,开展不了工作。刘安他们刚发烧的时候,高源就把胡志强叫了来,胡志强说他们刚做了一次过卫生监督,才有资金做流调和预防工作。

若是高源没有提前去找过他们,他们也不会临时去搞卫生监督,也就不会查到严旬头上,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这样的事情。

高源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只能问:“那严旬呢,他去哪了?”

万斤粮道:“我不知道。”

“我去问吧,你们继续做好自己的工作。”高源挂断电话,然后又赶紧去问胡志强,结果又没打通,他不知道胡志强去哪个地方了。

高源怼他道:“他要是好不起来,你不就成正主任了?”

老梁用力锤了几下胸口,像是被呛到了。

一旁认真诊脉的高源,都忍不住皱眉看了老梁一眼,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冲?

诊断完之后,高源走了出来,老梁追在后面:“怎么样,他什么时候能好起来,还能不能好起来了?”

“小旬,你在哪儿……”高源捂着自己的胸口,里面疼的厉害。

老梁也声音急促道:“废什么话,问什么问,你赶紧给我好起来!我们在外面累死累活,跟狗一样,你再不起来,就别当什么主任了。”

高源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给李主任做诊断。

高源紧皱着眉头,心脏就像是被狠狠抓了一把。严旬自出狱以来,颠沛流离。连去小诊所都被人指着鼻子骂,还被赶了出来。最后只能沦落到霍乡的废弃牛棚里面行医,勉强有个落脚的地方,可现在又什么都没了。

老梁问:“安宫牛黄丸?不是说有重金属吗?你还用?”

高源道:“应该是之前的方子力小而病重,就跟让一个小孩子推车上坡一样,他力气太小了,自然推不动。现在病情已经过卫分和气分,马上就要入营了,为了阻断病势,要马上用安宫牛黄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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