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个浑厚的男声道:“卢相,好久不见。”

“既然好久不见为何不现身一见?”卢杞鼻子都要气歪了。

颜真卿打开车窗,卢杞看到了颜真卿那张四四方方剑眉白髯的脸。

“卢相这是去哪了?”颜真卿面无表情的问。

卢杞没好气道:“颜真卿,你为何老是与本相过不去?在圣人面前诋毁我,在街上还要阻挡我?”

颜真卿则摇摇头道:“颜某可从未针对宰相。”

嗯,没错,我颜真卿针对的就是你卢杞而不是宰相这个职位,颜真卿在心里补充道。

“哼,说的好听。”

颜真卿脸一沉道:“颜某为官数十载,见过了多少是是非非起起落落,当年安史之乱时你祖父的人头被人送到我的帐前,我看他满脸血污,亲自用绸布为他擦拭干净,敬为英雄。如记否?”

卢杞一听,这颜真卿是在倚老卖老,把自己祖父都搬出来了。

但他却面现敬畏之色,拱手对颜真卿道:“颜鲁公,是卢杞浅薄了。”

颜真卿见卢杞如此便不再多言,关上了车窗。

卢杞的车夫见状忙是把马车往边上赶了赶,让出了空间让颜真卿的马车通过。看着颜真卿马车离去后,长随问道:“相公,就这么让他过去了?”

“哼,老匹夫当众羞辱本相,本相迟早会让他为今天的事情后悔。”卢杞眯着眼睛道。

……

楼外楼开业半月余,已是在杭州城打开了名头,如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楼外楼还不断推出新的业务,如接待孩子的满月宴、周岁宴,大人的婚宴等等,在菜品的味道、丰富程度上赢得了一致好评,服务的新颖及周到也让杭州百姓前所未有的满意。

但杭州本地的老酒楼就没那么好过了,不断被顾客吐槽菜难吃酒难喝,服务也不够周到,一群酒楼的老板都是叫苦连天,长此以往他们只能喝西北风了。

这一日,梅乾正在楼外楼的二楼上趴在窗户上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

吕峰抱着一摞账簿走了进来对梅乾道:“乾哥儿,这半个多月的账目出来了,来给你报一下。”

“吕掌柜请坐。”

梅乾一边说着一边在蒲团上跪坐了下来,吕峰把手中的账簿放在两人之间的小几上,开始细细讲了起来。

“除了开业的前三天我们有打折和促销活动外,其他的日子均是按照原价在营业,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我们的业务,每天两餐餐餐爆满,特别是晚餐,由于我们推出了你喝醉我送回的服务后,晚餐有时候能招待到两轮甚至三轮顾客。”

梅乾点了点头道:“给顾客解决了后顾之忧当然会大大延长我们夜间的营业时间。接下来我们还要推出夜宵和冷饮,到时候生意会更好。”

“的确,这十七天酒楼共营收二百八十贯又七百四十五文钱,扣除最初投入的成本,已经盈利了二百一十贯钱了,平均每天营收十六贯五百文。”吕峰从账簿中抽出一张做好的表格递给梅乾道。

梅乾仔细的看了看表格里的数据道:“如果按照这个速度我们首月就能赚近四百贯钱。”

“没错,而且你安排的外卖营业部已经准备停当,我们在每个坊子设置了外卖点餐点,在收到了顾客的点餐订单后,我们的外卖小郎君会在顾客需求的时间送餐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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