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贲唉唉的直叫唤,“叫伯阳兄而不是将军。”

秦朗闻信,一边道着喜一边打量了眼莫空,心中有些纳闷,一个农家儿郎,竟然能猜中庙宇大堂的事。

随后张机从黄忠的口中得知莫空一行人,因大雨不能远行,只能呆在客栈,便迫不急待的驾着马车亲自来客栈接客了。

张机本就是南阳士族名士,而且是朝庭所选的孝廉,即将出任地方长官的人选,秦朗和孙贲都知道此事。

虽然众人都只是第一次见面,张机同样听闻孙贲和秦郎的名字,此时他朝众人拱手为礼,“孙将军,秦县令,今日张某是扫榻之后才出门,而且张家现在是杀牛宰羊,特意奉着诚心来请客的,还望二位赏脸与莫空贤弟一同前往张家寨作客。”

张机的姿态这么低,孙贲和秦朗发些纳闷,只是还真不能扫张机的面子,只得欣然同意。

张机和莫空同乘一个马车,一路诉说着自己学医的过程,原来张家是南阳世家,小时候他的家族人丁兴旺,近十多年来,北方接连爆发了好几场瘟疫,其实就是伤寒病,他族中人口从二百多人,锐减到七十余人了,望着一个个亲人从自己身边离去,他有心无力,十分的悲伤,从哪个时候起,他就遍访名医,一边学习,一边将学到的医术全部记载下来,准备留给后人参与,但愿此后多出良医,人间少点悲伤。

听完张机的经历,莫空将自己知道的好几个伤寒病的处方交给了张机,同时喋喋不休的介绍了一些后世的西医原理,以及各种手术器具的运用等等,张机听着目瞪口呆,脑袋中仿佛打开了一扇医学的大门,此时他恨不得将莫空脑中的知识全部记录下来,有机会再找些志同道合的人,他要亲手试验下莫空所传授的知识,他要跳出岐黄之术以外,成就一个新学说。

到达张家寨之后,张机拉着莫空的手,再也不肯松开,转身对秦朗和孙贲歉意一笑,“二位,仲景今日要向莫空贤弟讨教医术,你们几位请随意,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然后他丢下一众客人,不闻不管,竟然拉着莫空直进了他的书房,他想听莫空的理论,而且心情急迫,已是刻不容缓。

莫空好歹也是个大学生,有十多年的精华理论知识在胸,而且都是经过前人试验过无数次的精萃,在这个年代,还真可以说是满腹经纶,他信手掂来几个医理,药理及生物知识,侃侃而谈就是个数个时辰,张机听得是如痴如醉,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心中还暗呼自己遇到了神人。

主人与莫空坐而论医,好在张家的下人在管家的带领下,对一众客人的招呼热情细致,加上现场在宰牛杀羊,一众客人也没觉得受到冷落。

秦朗向孙贲相视一笑,随口说了句,“莫空这家伙到底从哪冒出来的,竟然有一身好医术,而且和仲景兄如此熟络。”

“县尊,听莫空说仲景先生是当世二大名医之一时,我还以为他弄错人了,后来亲眼见到他们一起诊治汉升兄的妻儿,要知道汉升兄的儿子是个痨病,不治之症呢,这才短短数日的时间,汉升兄的妻儿就大有起色,把汉升高兴得天天叫嚷着要做东呢,”秦勉在一旁滔滔不绝的介绍着之前发生的事。

孙贲插了句,“听仲景先生之言,他是在向莫空讨教,秦兄,这个莫空是你的治民,还真是个人才呵,你得盯紧点,别让人拐跑了。”

在后面的张行见到几个人说得高兴,而且又没架子,见到大家都在讨论莫空的事,就在一旁插了句,“我家老大会的东西还有很多,还真有点金之术呢。”

秦朗瞪了他一眼,“你老大分明就是个争强好勇,哄蒙拐骗之徒,还点金术。”

听到县尊的话,张行憋红着脸,虽然不敢争辩,但眼中却写满着不服气三个字。

孙贲看着有趣,在一边莞尔直乐,却也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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