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在军营的主帐召见秦朗的,于公,他是太守府主官,上下级关系,于私,以他和秦朗叔父的关系,秦朗确实是晚辈。

孙坚在太守府,官威十足,但在军营,他没什么架子,偶尔还能与下级军官和士兵们开开玩笑,喜欢和他们打成一片。

待秦朗见过礼之后,孙坚主动开口了,“你就醴陵县令秦朗,字明清,是我哪初起兄的侄儿。”

秦颉,字初起,秦朗不敢抬头,只是低头低脑的回了句,“回大人,下官正是。”

孙坚习惯了在地方官员面前一脸严肃的样子,但语气却透着亲切,“以后,私下见面,你可以称我为叔父,本太守看得起的数名朝庭官员中,你叔父算一个,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开口跟我说,目前要征召郡兵,你就带头在醴陵帮我募兵吧。”

他们这一聊,就聊了近半个时辰,但莫空不知道的是,,秦朗谈到了他与醴陵县尉不和之事时,顺便提到了他的名字。

汉末郡雄都有权臣的嫌疑,孙坚手中没权都敢封别人官职之人,何况现在手握实权,听到此事,他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此事简单,免了他的职就是,等其他县的县尉有空缺时,再让他补上,醴陵县尉一职,你有人选没有,没有的话,本郡守派一个给你。”

秦朗麻着胆子回了一句,“小侄倒有一个人选,醴陵人氏莫空,只是他的年纪尚轻,就怕有人不服呢。”

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孙贲笑了一句,“此人年纪虽小,但孔武有力,有人不服,可以打到别人臣服嘛。”

孙坚回头盯了他一眼,吓得孙贲吐个舌头,赶紧闭上了嘴。

秦朗不由插了一句,“打架,他可是好手,前一向,他率三个手下,将醴陵田家四十余名训练有素的家丁杀得落花流水,而且他们自己还毫发无损的。”

孙坚闻言,心生有猎喜之意,“你们醴陵还有这种人才,多大了。”

“十七岁,而且他哪几个手下的年纪都差不多。”

“好,这县尉一职就是他的,有本事的人不在乎年纪,秋收后再上任吧。”

孙坚兼任多职,他的时间宝贝着,与秦朗交谈了近一个时辰,当中就有好几人前来汇报公务的,秦朗知趣,寻着一个机会起身告辞出来。

石敢是个好护卫,他一直在军营大门口候着秦朗出来,此时外面是小雨朦朦的,才日落之时,天色已昏暗。

秦朗是个藏得住心事的人,莫空在不知不觉即将成为县尉的消息,陪同县尊的石敢都不知道风声。

老天爷的雨越下越大,这叫人不留客天留客,这种天气可出不了远门,在孙坚的示意下,孙贲次日冒雨前来客栈看望秦朗,孙贲年少时虽然做过督邮守长,但进了军营后,性格也学减叔父,变得为人随和了。

才赶到客栈,见面就冲着莫空嚷叫了句,“莫空,你小子莫非末卜先知,昨晚郡守收到中旨,郡守大人现在乌程侯了,而且是世袭的,你得说说看,还有哪些事你能末卜先知的。”

“伯阳将军,这世上哪有末卜先知,只是瞎猜的,”莫空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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