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菊厅里都安装了监控,一帘幽梦看样子不仅仅只是一个娱乐会所这么简单,更起到了收集情报的作用。至于是为谁收集的,楚城幕没有多问。在仲卿卿嘴里,这种同样的事情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人这么玩过了,常湖现在所做的,不过都是那人玩剩下的罢了。
和常湖闲聊了片刻,道了声感谢,楚城幕见时间已经不早了,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回了二楼的梅厅。
梅厅里的生日宴已经快结束了,此刻这群牛宝宝和几个男生正在帮忙一起拆那些装饰的彩灯和那棵高大的柏树,身为主角的严书墨和李半夏则坐在一个角落里,窃窃私语。唯一让楚城幕感到遗憾的,就是没有亲眼看见严书墨是否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上了李半夏。
眼瞅着时间快到了十点,李半夏的生日宴会也就宣告圆满结束了。和几人打了个招呼,严书墨就径直下到一楼的前台结账,结果一算,这次请客一共花掉了他五千。
饶是这个发小上学期期末买彩票中了一笔小钱儿,又在楚城幕这里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这顿饭还是请得他有些肉疼。
正当严书墨准备掏出钱夹子准备付账的时候,前台的收银小姐却笑眯眯告诉他,道:“严先生,今天我们会所搞活动,凡是今天过生日的客人,都一律免单。”
严书墨闻言大喜,看了一眼刚走到自己身旁的楚城幕等人,笑道:“没想到今晚哥们的运气还不错。”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侧头往已然清静了不少的大厅角落里看去,那边一个笑眯眯的小老头,冲他举了举手中的啤酒酒杯。
而这一幕,却恰好被站在楚城幕身旁的李半夏看了去。小丫头看了一眼乐呵呵的严书墨,又看了看身旁的楚城幕,抿嘴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上前搂住了严书墨的胳膊。
一行人走到一帘幽梦门口,就三三两两的各自散去。
站在停车场,避开李半夏,楚城幕用眼神询问了一下严书墨,意思是问他今晚要不要留在津城,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让严书墨秒懂了楚城幕的意思,见状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见严书墨没有在津城趁热打铁的意思,楚城幕也就由得他了,让苟东赐去安排一下陪李半夏上山的人手,楚城幕和刚确定了关系的小两口闲聊了起来。
“楚城幕,刚才人多,不是我故意想怠慢你,我一直想私下和你道声谢谢的,可却没有找到机会。”李半夏搂着严书墨的胳膊,看了一眼楚城幕,温言细语的说道。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心知这个小丫头之前在包厢里是不想因为对自己表现得太过热切,而让严书墨平白无故的得罪了其它朋友,所以才会表现得对自己不冷不热,此刻有时间私处了,这才出声解释。
对于李半夏的这种一碗水端平,楚城幕不仅没有丝毫介意的意思,反倒是由衷的为发小感到高兴。
看了一眼还一脸茫然的严书墨,楚城幕笑道:“我和书墨是从一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和我道谢就不用了,什么时候你俩单独请我吃个饭就行。”
李半夏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我也早就有这个意思,之前在山上还和书墨商量过,不过现在我也不方便下山,等到爸爸出来了,我再请你吃个家宴,如何?连同书墨一起。”
楚城幕闻言,看了一眼因为听见家宴而眉开眼笑的严书墨,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李叔叔那边若是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嗯,一言为定。”紧了紧严书墨的胳膊,李半夏应道。
三人闲聊了不一会儿,苟东赐就安排好了上山的人手,紧接着李半夏就又在一群安保的陪同下,连夜返回了仙羽山。留下的人里,除了楚城幕一行人外,就只剩下还眼巴巴的看着李半夏尾灯的严书墨。
“现在你的白富美都上山了,今晚和我一起回去还是怎么安排?”见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楚城幕也不打算再久留,于是和快化作望妻石的严书墨说道。
“我爸知道我回津城了,我晚点还得回趟家和他说一声,你先回去吧!”严书墨闻言,收回了看向了那漆黑路面的目光,回答道。
楚城幕闻言点了点头,道:“那没啥事儿我就先走了,反正现在霸道的车钥匙也在你那里。对了,你爸和你那个阿姨现在咋样了?”
严书墨闻言,叹了口气,道:“还能咋样?现在我爸回了江女寺住,那个阿姨在自己家里照顾女儿养胎。要不是因为刚结婚就离婚,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传出去不好听,我估计我爸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五月一号结的婚,现在才九月七号,日子就过快过不下去了?楚城幕有些无语的拍了拍发小的肩膀,笑道:
“你啊!前面二十年你爸欠了你的,看样子这后半辈子,他还得慢慢还你。行了,你既然要回去,那就好好的陪一下你爸,明天上班别忘了就是,我先走了。”
言罢,楚城幕招呼了一下等在一旁的霍霆锋等人,一行人留下了严书墨,纷纷上车,驶离了停车场。
上车不久,车子还没有行驶到津城长江大桥的北桥头,楚城幕刚降下车窗,正打算把之前老楚递给他的那只华子点上,就听闻前排副驾驶,胡雪幽幽的冲苟东赐说道:“大个子,我的生日也快到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苟东赐闻言,脸色就是一僵,随即侧头看了胡雪一眼,哭丧着脸,点头应道:“我懂!”
胡雪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要重复的。”
苟东赐闻言,再次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随即,大个子又趁着上了桥全是直道的功夫,迅速掏出了手机,然后扭头看了捂着嘴巴憋笑的楚城幕一眼,说道:“老板,除了雀屏中选,你还知道别的什么典故么?”
“哈哈哈哈哈哈……”楚城幕闻言,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回到渝州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担心太晚会出事儿,尤其是胡雪的个头儿实在是太过袖珍,楚城幕交代苟东赐把自己送到了绒花汇,然后就让大个子把他的小女友送回家,让他第二天再来接自己就好。
至于霍霆锋两人,在抵达望天河总店以后就下了车,两人皆是一脸愁容,看向苟东赐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杀气。看样子狗东西在返回渝州的路上,就已经把他录制的视频都发了出去。
绒花汇这边自从苏清澜再次装修好以后,除了苟东赐偶尔会过来浇浇花,楚城幕就一直都没有再来过了。少了人气的房子总会这样,哪怕明明才十多天的功夫,屋里的家具和床上都有了一层薄薄的浮灰。
进到屋里,打开大灯,楚城幕环顾了一圈房屋里的陈设,伸手在餐桌上摸了一把,见手指头上瞬间就粘上了浅浅的灰尘,于是决定干脆做个简单的大扫除。正好他也有些事情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今晚那个黄知君最后那几句话,弄得他到现在还有些在意。
在洗手间里接了一盆水,又拿了一张干净的抹布,楚城幕一边收拾着主卧里的家具,一边在记忆里翻找自己认识的人里,到底有谁符合黄知君所说的条件。
可奈何楚城幕认识的人大多是在地方,说是能在京都影响到黄国涛判刑的,就只有罗骋虎一人。黄知君要是能找到罗骋虎,那还在自己这里迂回个什么劲儿?更何况,罗骋虎都一百多岁的老人了,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再说了,他还有没有那功能都不一定,又怎么会吃黄知君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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