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返回寝宫后便一直寝食难安。那毒药是无解的!自己毒杀了自己的丈夫,大华朝的最高统治者。

一周内皇后张氏内心惊恐不安,召皇太子刘兴、八皇子刘戎商议,心一横便将事情和盘托出。

“母后你好糊涂!”刘戎道。“父皇正值春秋鼎盛,对母后您和我们兄弟二人更是恩宠有加,你怎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刘兴怒道:“八弟,不得无礼,你怎能用这种语气同母后说话。母后纵然有错,可是情有可原?”

刘戎愤怒道:“情有可原?毒害自己的丈夫也是情有可原?”

“戎儿,母后爱你的父皇,万万没有想过毒害他啊,这几天母后反思了很多,只因一妒字,若不是母后年老色衰,丧失恩宠,怕将来你们兄弟也失爱于陛下,到时候我们母子三人均落得永世不得翻身之地,也断不会出此丧尽天良的手段,苍天呐,我不得好死,只是祸端源于我一人,万万不要牵连我的两个皇儿啊。”张皇后说完,便用手帕擦泪,嘤嘤地哭了起来。

刘戎听母后所言,内心一阵不忍。连忙道:“母后恕罪,是儿臣出言不逊。希望母亲见谅,只是为今之计,我们向父皇负荆请罪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刘兴道:“八弟你好糊涂,若是父皇知道母后因为毒害容贵妃未遂让自己饮了毒酒,我们这辈子都不见天日,万劫不复。想想我大华朝法律,这是什么罪名?为今之计,只有暗中为父皇解毒。”

刘戎道:“那儿臣这就出京寻找名医为父皇解毒。我大华朝人杰地灵,能人异士多如过江之鲫,我不相信找不到能解一月散的医生。”

刘兴道:“母后,八弟说得对,为今之计,只有暗中寻找名医为父皇解毒。下面,我们分头行动,八弟出京城寻医就诊,我和母后在京城内坐镇,想那容贵妃必定会兴风作浪。现在还有一件最为紧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

“让胡太医永远的闭嘴!”

张皇后本就是没主意的人,当此次关头只得听儿子的安排。第二日,刘戎便带领几名家将,离开京城寻访名医去了,只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太子哥哥,我这就走了!”刘戎和刘兴挥手道别。

刘兴道:“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啊,在外面一定要小心!”

张皇后和刘戎都听出了刘兴的话外音,那就是风险老弟你自己承担,我要置身事外。刘戎是活了两世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摇了摇头,只是暂时顾不上这么多了!

“母后,三哥,保重!”说完,一扬鞭,翻身上马而去。

后来天启皇帝病情愈恶,不能处理朝政,身体愈发消瘦,百官只当是天启皇帝纵欲过度造成。天启皇帝几乎没有任何毛病,唯独对女人难以自拔,登基以来,御女良多,期间也发生过两次类似的情况,只是都被太医医好,百官倒也觉得平常。

可是天启皇帝却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他必须在走之前为自己心目中那个人的登基铺平道路,只是自己除了是皇帝,也是一名父亲。

一日,天启皇帝召见张皇后,屏退了所有太监宫女后,艰难的坐立起来,张皇后急急走向扶天启皇帝,这么久了,张皇后又一次零距离接触天启皇帝,这一刻,他不是皇帝,她也不是皇后,他们仿佛只是最普通的夫妻。

大殿中只有两人,气氛一时凝固起来,天启皇帝静静地盯着自己的结发妻子,皇后内心充满是愧疚与不舍,想起丈夫曾给的温存与体贴仿佛昨日,而这个被自己视如天地的伟男人却被自己无意间毒死,一念至此,眼圈变红泪水夺眶而出。

片刻后天启皇帝爱怜的扶了扶张皇后的发丝,一如当年他们洞房花烛夜,道:“怜儿,你也老了,有白头发了。”

一句话,张皇后的泪水纷纷落下,打落锦被。

忽然天启皇帝开口了道:“一年前大华朝来了几位西方的传教士,朕拒绝了他们传教的请求,不过留在宫内交流了几日,传教士告诉朕,在西方有一大国,采取的是残酷的一人继承、其余杀光制度,接连出了十代明君,其治下的国家异常强盛,可是后来采取了正常的继承制度,一代更比一代废,帝国也是日薄西山,对此你怎么看?”

皇后略一思索道:“回皇上,一人继承制,绝对不成,毕竟长时间闹下去,皇族都要灭种了,那王朝还不是照样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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