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曾梨过了一天又温存的一晚,生日过后的第二天刘浩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那山那人那狗电影剧组。

加上来回的路程耗时,总共是请了三天假。

在《那人那山那狗这部电影中,儿子这个角色戏份颇多,刘浩的请假算是耽误了不少时间。

不过彻底安抚好了曾梨,也算是解决了刘浩的一块心病,接下来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电影的拍摄当中。

认真的专研“儿子”这个角色。

《那人那山那狗这部电影剧本和小说故事基本上是一致的,讲的是儿子接班退休父亲当上了乡邮员,父亲陪着儿子第一次共同送信的故事。

上世纪80年代,那时候国内信息闭塞,电话还不普及,居住在大山里的人们想要与外界取得联系,还在用着最古老的方式,需要乡邮员们翻山越岭把信一封封的送进去再传出来。

乡邮员是个很辛苦的职业,需要挑着邮包爬山涉水顺着邮路送信,在剧本里的那段邮路一共是223里,平均每天走80里,来回正好三天。

电影的整个故事就在这三天的旅程里。

在电影中,由于父亲肩负着家庭重担,常年在外跑邮忙碌,与儿子很少见面,对孩子的成长过程鲜有了解。

所以,在儿子的记忆中,母亲是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对父亲总会感到陌生。

两人虽然知道彼此应该是很亲密的父子关系,但却总是表现不出亲近感来。

这是在东方很常见的一种父子关系,电影若是能真实的呈现出来,电影算是成功了一半。

这里不得不说霍健起这个导演挑得好,此时的霍健起导演正值中年,自己就是父亲同时又是儿子,所以特别能体会电影中父子的感受。

电影开始讲是在湘省一个小山村,初夏时节的清晨,大雾将散,炊烟鸟鸟,这座村庄也好似在黑夜中,刚刚醒来,屋里父亲正在仔细检查着儿子的邮包,今天是儿子第1次接他的班去给乡亲们送信,他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一辈子跋山涉水,腿也疼得厉害,只是临行前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叮嘱着儿子行程和路线。

上了就是一辈子的责任,东西都收拾好了,儿子准备带上老二老二是他们家的一条狗,平日里父亲每次出门送信都会带上它一起上路,往日里这一趟几百里的山路都是它跟着父亲一起走的,如今父亲不去了,它也迟迟不肯动身。

看到这局面父亲转身走进了里屋,和往常一样又拿出了拐杖和帽子,他决定要带着儿子走完这最后一趟邮路,在母亲的目送下,父子俩沿着青石板路渐行渐远。

初夏的清晨,蝉鸣鸟叫,空气清新,父子两穿过田野,跨过溪流,径直往山林里进发,这一路走的都是上坡路,太阳也越来越大,儿子第1次背着这么重的邮包,已经累得汗流浃背,但是转念一想,父亲在这个年纪上一趟还在背着邮包,这一次自己也绝不肯说累,最后还是父亲心疼儿子,两人才停下来,休息了一阵又匆忙赶路。

在大山里行走显得异常的安静,一路上父子俩已几乎无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说什么,父亲这一辈子都在跑邮路,跟家里总是聚少离多,从小时候开始对父亲儿子始终有一种敬而远之的疏离,长这么大连,爸都没好意思喊过几声,两人独处时也总会觉得尴尬,也许是为了避免尴尬,也许也是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己儿子越走越快。

山路上灌木郁郁葱葱,视线不好。等他一回头父亲却突然没了踪影,儿子放慢了脚步又往回拐了几个弯,可还是不见人,只好丢下了邮包,赶紧回头去找。

但好在附近很快就出现了,原来他只是去旁边解了个手,父亲安然无恙,可当他看到儿子的邮包已经不在背上时,一贯随和的他还是着急的发了脾气,儿子心里也知道这个背子在背上的邮包,父亲把它看得比生命还金贵。

临近中午两人终于走到了第1个村子,沿路的村民们都和父亲打着招呼,村里秘书听到老二的叫声也一路从,跑了回来。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两人早已经是老相识,发现有些自豪地介绍说这是我儿子,以后这条邮路就由他来跑了,听说父亲就这么退休了,言谈中秘书也有些鸣不平,这里其他从外面来的老师医生,储蓄员个个都能当劳模当干部,就是他这么多年了一直走啊,走啊也从没升上去过,不过父亲倒是觉得没什么。

两人吃完闲谈,父亲一声招呼老二赶紧过来给他架脚,秘书说的其实也没错,这条邮路父亲走了半辈子,每一趟都要爬到山淌冷水,没升官不说,落下的脚病也是越来越厉害。

但是这些父亲从来不说乡里,其实也给他写过表扬信,但是父亲坚决没让发出来,按他的话说哪有自己给自己投的表扬信的。说完他还特意叮嘱儿子以后也要这样,不兴自己含苦邀功。

休息的差不多了,父子俩准备动身赶往下一站,可他们刚一走出来才发现,外面村民们都已经围在了门口,原来是秘书把父亲要退休的消息告诉了村民们,大家都是赶来送他最后一程的,山里的乡亲们不善于表达,更不会说漂亮话。

但他们把这么多年的感激与恩情都牢牢记在了心上,人群中有老人有小孩,大家都站在门口一直冲着父子俩笑着,到这时儿子也慢慢体会到了,为什么父亲把邮包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因为他背后是乡亲们沉甸甸的信任和发自内心的情景,从村委会出来,村民们又把父子俩一路送到了村口,等两人都走远了还站在原地久久不肯离去,离开的时候父亲一直没有回头看,因为他怕自己忍不住就会哭出来。

告别了乡亲们,两人继续往前,从村里出来,父子俩的关系好像亲近了一些,路上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来聊着天,儿子说这山里走好几里地都没个人,一就算是神仙也要闷死了,父亲说神仙能腾云驾雾,所以不闷,这些山民们也都是神仙的后代。

很快两人来到了下一个村子,还没进村,父亲又交代了几句,他说平日里的信一般都是交给村委会,再由村委会转交给村民们,但如果有特殊情况,比如遇到跟村里秘书有过节的,腿脚不方便的,一定要多绕几里地把信亲自交到人家手上。

乡邮员的工作虽然看着简单,但这一路上十里八乡每家每户的情况都要摸清楚,也只有这样才能把信安全稳妥的给乡亲们送到。

交代完了父亲说自己还有一封特殊的信要送,穿过一片绿油油的稻田,父子俩来到了一个叫五婆的老人家里,看到五婆父亲很熟练地拿出信封,五婆也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把他紧紧贴在了胸口。

拆开信里面装着的还有10块钱,五婆把钱揣进了怀里,接着满怀期待的让父亲帮他念信,可这时我们才发现,其实信是空白的,上面根本没有一个字,其实这封信是父亲写给五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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