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当然厉害了。爹我跟你说,年后齐掌柜会亲自来咱们县城。到时候不出意外,咱家米粮店又要多一笔订单了呢!”这件事还是意外之喜,赵喜儿也是临离开府城前才知道的。

据说一直跟齐家点心铺合作的那家米粮店打算年后涨价。原因自然就是看齐家点心铺近一个月的生意大好,想要趁机分一杯羹。

本来这也无可厚非。可偏偏去年府学特意前往县城来买米面的消息渐渐传开,齐家公子就在府学读书,怎么可能不知道?

再然后,齐掌柜就动了心思,索性也打算来县城看一看了。

“真的呀?女婿你简直是我们赵家的大福星,说是摇钱树也不为过。”听闻又有大生意上门,赵青山登时就笑了。

因着跟府学固定了一年的生意合作,赵青山年前又特意去购进了五百亩良田。如今可是实打实的大地主,完全不怕签订新的订单。

“这件事跟我关系不大。齐掌柜是看中了娘子的点心方子,自己找上门来跟娘子谈的合作。”周亭宴并不居功,如实回道。

“话可不能这样说。要不是女婿为人大度,放任我家喜儿出门开铺子,喜儿可没机会做点心出去卖。而如若不是女婿有本事、有能耐,还能去府学读书识字。喜儿哪来的机遇前往府城,又能让齐掌柜吃到她做的点心?这一切可都是沾了女婿的光。”赵青山十分懂得感恩。

跟赵喜儿一样,他也认定如今接二连三的大好事都是周亭宴带给他们家的福运。

“对啊对啊!而且齐掌柜本来是找我买方子的,我什么都不懂嘛!还是夫君帮我谈的分成,我以后才能吃喝不愁。”论起有见识有远见,赵喜儿可比不上周亭宴。要是她自己一个人,哪里懂得跟齐掌柜讨价还价?

赵青山和赵黄氏他们看向周亭宴的眼神就更带上了几分亮光。

确实,换了他们前去,光是紧张和惊喜就占据了所有的思绪,肯定是齐掌柜说什么就听什么,完全不敢有旁的想法和异议。

周亭宴就不会了。周亭宴是读书人,脑子聪慧,为人处事都比他们更加的稳妥,也更加的聪明和睿智。

“还有哦,我夫君现在画的画可值钱了。每个月都能拿回来至少两百两银票,关键我夫君一个月才画两幅画。”要是跟外人,赵喜儿肯定不会炫耀。但是跟自己的亲生爹娘,赵喜儿就没那么遮着掩着了。

赵青山刚想说,周亭宴身子骨不好,又是秀才老爷,肯定要以读书为主,完全不必要花费心神自己想法子赚银钱。

毕竟赵喜儿如今赚的银钱不少,完全能够支撑周亭宴安心在府学读书。再不然,还有他们家在呢!不管任何时候,都能确保周亭宴没有后顾之忧。

可赵喜儿紧接着就提到,周亭宴一个月只画两幅画……赵青山顿时就沉默了。

虽然不清楚周亭宴画一幅画需要多少时间,但一个月只是两幅的话,理当不是特别的辛苦和劳累?

赵黄氏显然也跟赵青山想的一样,到了嘴边的劝告话语就这样咽了回去。

也是,有喜儿和周寡妇在呢!她们两人对周亭宴的看重,完全不亚于任何人。她们都能放任的事情,哪里会不妥?

此般一琢磨,赵黄氏便想开了。

这一年的除夕,周家过的很是喜气洋洋,也尤为的热闹。

眼瞅着家里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周寡妇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当初没有反对赵喜儿嫁进家里,周寡妇是有些犹豫,也有些迟疑的。

虽然她确实不怎么喜欢赵欢儿,可赵喜儿也没多么的好。毕竟在周寡妇的眼里,她家亭宴完全可以寻到更好的亲事。

如今再回想起来,周寡妇万分庆幸,她听了周亭宴的决定,没有冒冒然将赵喜儿拒之门外。

看看,赵喜儿这一嫁过来,给他们周家带来了多大的转变?又带来了多少喜事?

往日里一家人的饭桌上只有周寡妇和周亭宴两个人,难免就有些冷清。但是现下不同了。

多了一个赵喜儿,委实很不一样。加之还有赵喜儿肚子里的孩子,周寡妇就更欢喜雀跃了。

就连何伯和桂婶一家人,在周寡妇的眼里也变成了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尽管相处时间并不算长,但也多了些许情分。

还有赵青山他们一家。

哪怕迎娶了赵喜儿过门,周寡妇原本也没想过能跟赵青山一家走的多么亲近。

毕竟这世上多的是面和心不和的亲家,甚至还有反目成仇的,互相之间的埋怨和冲突皆是少不了。

周寡妇自认也不是多么好脾气的人。让她主动去讨好抑或巴结赵喜儿的娘家人,决计不可能。

反之,周寡妇一开始的预期就是逢年过节的寻常走动罢了。多的,什么也没有。只要她的礼数尽到了,完全不必在意任何流言蜚语。

偏偏就那么鬼使神差的,她和赵黄氏成为了手帕交。

说来也是稀奇。早些年她们同住一条巷子那么久,都没有成为好友,甚至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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