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周亭宴像是你说的那样吗?只怕你我哪天都入了黄土,周亭宴还活得好好的!”赵大伯怒不可遏的直接骂道。
赵大伯母被赵大伯骂的哑口无言,偏偏又不敢反驳。最终,就一股脑的将不满都发泄在了赵欢儿的头上。
赵欢儿最近过的并不是那么的好。倒不是因着周亭宴,而是为了赵喜儿。
她委实没有想到,赵喜儿居然会开点心铺,生意还那么的好,名气都传到稻香村去了。
王家本来就很不满意她当初带过去的嫁妆太少,现下更是对她诸多怨言,明面上都敢给她脸色看了。
原本赵欢儿是想要忍一忍的。她很清楚,即便她得了赵大伯和大伯母的原谅,娘家也不会再贴补她多少银钱。
毕竟她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赵大伯和大伯母的眼里和心里,肯定是赵明治这个儿子更加的重要。
也所以,赵欢儿等的就是周亭宴出事的那一日尽快到来。而届时,别说点心铺了,顶着“寡妇”头衔的赵喜儿怕是连家里的大门都不能再出,还怎么成为王家人讽刺她的借口和理由?
可赵欢儿是真没料到,周亭宴的身体竟然还会大好!
早先赵喜儿和周寡妇前往府城一去不回的消息,赵欢儿也是知道的。
为此,赵欢儿别提多高兴了。直以为周亭宴这一世连半年都熬不过,三个月就会丧命。
也是,前世最起码周亭宴还老老实实的留在了县城。哪怕没有太多的银钱吃药看病,好歹没有累着周亭宴不是?
可如今呢?赵喜儿为了更好的名声,撺掇着周亭宴直接去了府学,根本不顾周亭宴的身体完全承受不住,可不就把周亭宴往死亡的边缘又推了推?
读书人多么的辛苦,赵喜儿当然不会知道。她只怕眼睛里就看得到当上“秀才夫人”的荣耀,是以才可劲儿的把周亭宴往府城送,寄望再更进一步。
结果呢?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赵欢儿就等着看赵喜儿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凄惨下场。
这是赵欢儿一直以来认定的事实。这三个月她也没少为之雀跃,直到今时今日被周亭宴的安然归来彻底粉碎了认知。
怎么可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周亭宴前世明明就没有活过半年啊!而且她娘不都悄悄打探过,给周亭宴看病的那位老大夫确实说了,周亭宴的底子就是坏了啊……
“该不会是他们在府城找了好大夫,又把周亭宴给治好了吧?”思来想去,赵大伯母能找到的解释也就这么一个。
赵欢儿却是如遭雷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是了,县城的老大夫看不好周亭宴,谁就能保证府城的大夫也不行?
“不过这样一来,周家铁定又花了不少银钱。”赵大伯母自顾自说到这里,猛地恍然大悟,“我就说怎么这两个月赵黄氏忙的那么积极,还特意带着两个丫鬟去帮赵喜儿卖点心。原来是为了赚银钱给周亭宴看病!”
“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事儿?就偏偏让他们遇到了可以治好周亭宴的好大夫?周亭宴又不是寻常小病,底子彻底坏了,哪可能如此轻松就好?”哪怕事实就是这样,赵欢儿也拒绝承认。
假的,都是假的。肯定是周家在骗人,周亭宴的身体早就坏了,从底子上坏的,哪可能养的起来?
“我听说你二叔给周亭宴送了好几支人参过去。”说起此事,赵大伯母别提多怄气了。
二房真是吃里爬外,有好东西不往他们大房送,竟然白白便宜了周亭宴这么一个外人。
同样都是读书人,他们家明治不也需要多喝参汤?偏偏赵青山是个榆木疙瘩,一根人参须都没往他们家送,赵大伯母怎么可能不耿耿于怀?
“二叔还送了人参给周亭宴?他……”赵欢儿已经不想说话了。
怪不得周亭宴的身体真能养好。人参都给了,周亭宴即便不能活得长长久久,拖个三五年不也正常?
赵欢儿他们这边五味参杂的几乎要崩溃,赵青山一家人却极其的高兴。
“真的怀上了?这怎么看不出来呢?”双眼紧紧盯着赵喜儿的肚子,赵青山瞅了好半天也没瞅出花来。
“还小呢!而且喜儿是不显怀的肚子,我们在府城已经找大夫看过了。喜儿的身体很好,孩子也很好。”而今对赵喜儿,周寡妇可谓极其看重。稍稍有点不对劲,她都会找府城那位诊断出赵喜儿有喜的大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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