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脸来也盯着她。
忽听一声娇叱:
“你这和尚,好生无礼!我家将军前歌后舞,珠璇斗摇。你如何像个木鱼,一动不动?”
高幸起身忙到:
“失礼啦,失礼啦!”
连忙端起酒盏,向着张皋走路过去。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高幸穿了这几天的僧衣,此时恍恍惚惚,竟然真觉得自己是个和尚。
毕竟是戒规,虽然事出有因,但还是暗暗告了个饶。
端起酒盏,一口饮了。
瞬间甘甜入喉,回味良久。
好喝!
这是什么饮料?
对一个54度起步的男人来说,完全找不到酒的味道。
心里瞬间托了底。
又连干了三盏。
“小僧真未曾想,将军还有这般身手!当真开眼了。”
张皋见他一个和尚,行酒这般爽利,脸上一笑,但不回酒:
“想必法师是看惯了明府,少府家的歌舞美人。倒是少见咱行伍中的场面!”
“小僧确实寡陋。”
那张皋,拎着酒坛微微压了一口。
“末将也是寡陋,不知法师寺中可有歌舞?”
众人听张皋这般言语,都知道他的意思,纷纷哗然鼓噪。
那萧萧更是胸口紧贴高幸的臂膀,拉着他往帐中就走,笑盈盈的,说道
“法师唱也好,跳也罢。萧儿从头到脚陪着便是!
只是将军,你可莫要怪奴家又多情了呢~”
帐中之人,见他说话如此妖媚,两眼更四散秋波,皆是调笑不止。
张皋也哈哈大笑:
“不怪,不怪。只怕你陪不好法师!”
“呸!
法师可未必就不如你!”
说罢把高幸搂的更紧了一些。
旁边又有人插科打浑:
“娘子没试过,又怎会知道?”
萧萧一指说话那人:
“嘿!就你那狐獠样儿,恐怕没有半寸把式,休再言语!”
满堂尽是哄笑之声。
高幸轻轻拍了拍,揽在自己臂弯上的玉手。俯下身去,拎起了两个酒坛,恭恭敬敬的摆在了张皋面前:
“小僧,私下也曾操习技艺。旁人不知,自觉颇有火候。今与将军有缘,甘愿献丑。
但不知将军可有海量?”
张皋一愣,上下打量高幸,心道:本来就是逼这和尚陋陋丑,图个乐呵罢了。
一般的和尚能喝些酒,就不错啦。要说唱,也就是唱段经,没多大情趣。哪里还有会跳的?
还从没见过在歌舞领域敢主动挑衅的和尚。
顿觉有趣,边笑边说:
“张某海量与否,倒要看法师技艺如何了?”
高幸陪笑又道:
“莫不如请萧娘子,做个明府,也好断小僧的技艺,值不值那两坛好酒!”
“好!”
看张皋点头,左右诸人一起附和。
那萧萧更是笑吟吟的,瞅着高幸:
“还是法师心疼奴家,把奴家当成都知席纠看呢~
不知法师要何笙乐?”
“一木鱼,一鼙鼓,足矣。”
萧萧纳着闷的出了帐去,从几个正在超度首级的和尚那里,借了木鱼回来。
正看那高幸,摇头晃脑的做着热身运动。
三声鼓起,木鱼那么一敲。
只见道道丝明光耀眼,紫金袈裟,浮空飘荡。
高幸倒走一个滑步,漂进了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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