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背过身去,靠在两根粗大的牢木之间。
“呵呵,前辈可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知道的也不一定都是谬传。”
曾宽知道直接问他肯定没戏,于是换用迂回战术继续试探,“前辈之前既然在坤宁宫当差,可知道在那坤宁宫的深处藏有一间废弃的杂料房?”
“你知道那间杂料房?!不简单啊,你究竟是何人?平常的小太监怎么可能知道?”
那人听到曾宽的话之后忽然转过身来,双手紧紧握住牢木。
“在下不才,不仅是知道,还曾亲自去过……几次。”
这次换曾宽装神弄鬼了。
“你还曾去过?!那……那个疯女人还活着么?”
看样子那人激动地瞳孔几乎都要放出光来。
“想知道?”
曾宽挑动了一下眼皮,“不如咱们互通有无如何?”
“算了。”
那人怔了怔又转过了身,“估计我这辈子也出不了这慎刑司了,知道抑或是不知道又有何用?”
“哎,哎?前辈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曾宽没想到自己竟然用力过猛,一时懊悔不已。
可正当他想找机会再次套话时,却听得自己进来时那道铁门又突然被人打开。
随着一串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魁梧的身影缓缓来到曾宽这间牢房门口。
“宽公公,没想到才过了一日咱们便又见面了。”
“是啊,万大家,想起上次你我见面,仿佛就在昨日一般。”
曾宽看清来人是万春之后,不禁忽生一股厌恶之情。
“呵呵,宽公公好记性。”
万春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不知宽公公在这里面可还呆得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小人贱命一条,自小便在底层挣扎求生,这些早已司空见惯了。”
曾宽说罢,一屁股坐在了草垫上,顺便翘起二郎腿。
“那就好,本来咱家还怕怠慢了宽公公呢,不过倒是咱家多虑了。”
万春说罢转身欲走。
“咳,万大家此番请小人来您这慎刑司不知是何用意?”
曾宽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岂能真让他走?
“咱家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
万春嘴角一扯,“吴贵,死了。”
“吴贵?!便是昨日您带到小人面前那人?”
曾宽惊道。
“正是。”
“他的死跟小人又有什么关系?小人跟他也仅仅只有一面之缘而已。况且,他不是一直羁押在内侍监么?小人便是想杀他也无从下手啊?”
曾宽用力从草垫上跳起,脖颈两侧的青筋也随之爆突。
“宽公公如此激动做什么?咱家也没说你便是凶手不是?”
万春悠然说道。
“万大家即知小人不是凶手,为何还要将小人关押到此处?莫非是小人昨日没有答应万大家……”
曾宽猜测道。
“宽公公切勿妄言。”
万春急忙阻止曾宽,“你虽没有直接杀他,但目前看却是最具嫌疑之人,这程序咱家还是要走一走的嘛。”
“什么程序?”
曾宽后脊有些发凉。
“宽公公既然来了这慎刑司,就不想体验体验?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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