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有少。
“诸位，快来见见你们王家的功臣，王杰。”
风信子慢悠悠迈入大厅，用轻快的语气，向这些人介绍不成人样的王杰。
有些人不清楚，知情的人，无不面色煞白，心里再无一丝侥幸。
“王杰，你对族人们没有什么话说吗？”
“……”王杰闭目不语。
“你老实交代，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干净利落的斩首，不交代的话，千刀万剐都是小儿科，你明白我们御史台的手段。”
“我无话可说。”
“是嘛，那就开始用刑，这么多人，一个个来，从关系比较远的，再到近的，留给你一些时间思考。”
风信子手一挥，“动手。”
“不要啊，我真得不是反贼，王家的生意我没掺和，甚至不清楚王杰是谁，冤枉啊！啊！”
很快，声音变成杀猪般的叫声，尖锐刺耳，听得王家人面色愈发煞白，几乎快看不见血色，尿裤子的人不在少数。
“想痛快的人就求求王杰，让他痛快招供，皇宫有谁在支持他们！”
风信子满脸寒霜。
这些日子，为查清白巾军的事情，她是忙前忙后，抓了许多人，严刑拷打，层层逼问，得到的结果不太让人满意。
都是一些小角色，某家的帮佣，某家的管家，情人，小妾。
宫门警卫都是低等级的守门人，再往上的级别，就没有消息。
搞得她很烦躁，只有将希望寄托在王杰的身上，从这位口中得出具体消息，再加以排查，她相信能找到真正有分量的内鬼。
王家人开始哭喊求饶。
王杰依旧不为所动。
“扒开他的眼睛！让他看着自己的家人是如何受苦，这就是反贼的下场。”
王杰无法闭目逃避，眼睁睁看着族人们上刑具，咒骂自己，眼泪流着流着，就流干了。
不眠不休，一连几天，到自己白发苍苍的母亲时，他终于崩溃了，“不要，不要啊。”
“说，是谁在暗中支持你们。”
风信子丢下烤肉，厉声逼问。
王杰如实道：“不清楚，都是首领单向联络，我只知道是三公九卿之一，原燕国的王族。”
“什么？！你敢诓骗我！来人给我对这个女人用大刑！”
“没有骗你，我说得都是真话。”
看着王杰激动的神情，风信子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没说谎，几天的没睡觉，加上精神上的压迫，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编造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
三公九卿隐藏燕国王族？
支撑帝国的栋梁居然有内鬼？是谁？
风信子心情压制不住的愤怒。
一名白衣御史装着胆子道：“大夫，剩下的人还要不要用刑？”
“带回去好好关着。”
风信子没有处死这些人，留着还有用，“王杰，白巾军的发源，幽州的支持者，我们查到不少，杀了很多人，有没有漏网之鱼，就要看你供出的名单。
一定要详细，否则，你剩余的家人，别想有一个痛快。”
“我明白。”王杰很痛苦地回答。
“带下去录口供，大朝回来，我要看到详细的名单。”
风信子吩咐下面一句，便大步走向通往上层台阶。
今天是参加大朝的日子，她正好试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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