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觉得老张有点儿输不起的感觉,正所谓兵不厌诈,你出城之后,人家偷袭你,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若因此记恨人家的话,那么你就输了,也就是老子有模拟器,不然南郡非丢不可。

“翼德,还没到袭营的时候,若要袭营,一定是要找一个时机的,如果没有好的时机,你袭营的话,搞不好会把自己搭进去的,你想一想,这回鲁肃回去,会不防着你袭营吗?他回去之后,以逸待劳,巴不得你袭营呢,你万一中了他的圈套,那可是丑事一件啊,所以在下现在你劝你一句,能不出城,便不出城,毕竟待在城里,你就等于立于了不败之地,任鲁肃再有本事,也不敢在你在城中的时候攻城,也就是他打探到你不在城里,所以才命人迅速的攻城的,这家伙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

张飞听许攸说完,仍然是火往上撞,这一回鲁肃算是彻底把张飞给惹恼了,接着道:“子远,无论你怎么说,今天晚上我都要弄鲁肃一家伙的,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么多天他都没敢攻城,没想到现在攻城了,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还治不了他的,那家伙看上去老实,实际上并不老实,还给你玩阴的,真是可恨至极!”

张合这时想说点儿什么,动了动嘴唇,始终没有开口,张辽的动作,几乎跟他一样,他们都觉得张飞果然是个莽夫,动不动就生气,一生气就失去理智,这种情况下,谁先生气谁就输,打仗最忌讳的就是义气用事。

许攸知道张飞是个倔驴脾气,所以也不打算劝说他了,好在是老张乃是当世万人敌,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不必担心他的生命危险,就是跟着他出去偷袭鲁肃的人,估计就苦了。

许攸又接着劝道:“翼德啊,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听我一句劝,坚守不出才是正道啊,如果你袭营了,可能就会中鲁肃的埋伏,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坚守不出。”

张飞听到这里,直接打哈哈道:“子远,不要这么说啊,如果是俺老张单独作战鲁肃的话,可能会不敌,但是现在有你在了嘛,你这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人来了,俺老张什么都不怕了,只管甩开膀子去干就行了,这一回你跟俺老张一块儿,去偷袭鲁肃,把他活捉了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候活捉了鲁肃,我就看看孙权下一步该怎么做,他会不会抛弃鲁肃不理。”

许攸觉得孙权为了江东六郡七十二州县,一定不会顾及一个鲁肃的性命的,在孙权的眼里,没有任何人的性命,能比得上江东地盘重要,他自己的性命不要,也不能把江东地盘给交出去。

许攸听老张想把自己拖下水,立马就又道:“翼德啊,你不能这样啊,别忘了,我可是反对你袭营的,你拉上一个反对你的人一块儿作战,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张飞道:“合适啊,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既然到了南郡,就得帮助我打退鲁肃,难道你来的目的,不是这个吗?”

许攸觉得老张这家伙,倒是会打算,怪不得出城八十里迎自己呢,为的就是让帮他打鲁肃,老子来这里,只是顺道看看而已,谁他娘的说要帮你打鲁肃了?

“翼德,你不能这样啊,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你,跟你道个别,大家好歹也是并肩作战的,回来看看你也没什么,再说在下现在妻小都在这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丢下他们孤儿寡母的,该怎么办?主公让我回去呢,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就接着走,对了,老合你要不要留下来,不要的话,我就把他一块儿带走了,我本来想把张辽留下来给你二哥关羽呢,但是他能力比较强,说打到许昌乃是小菜一碟,何须那么多人帮忙,于是我就把张辽一块儿带来了。”

张飞听到这儿,便瞅了一眼张合,觉得张辽留下来的话,比较闹心,他跟过吕布,一看到他就能想到吕布,一想到吕布就会想到痛失徐州的惨痛教训,那一仗叫一个惨啊,自己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这辈子就没打过那么窝囊的仗。

“张合可以留用,俺老张用起来挺顺手的,至于张辽吧,别嫌俺老张说话难听,别说俺二哥不用了,就是我,我也不用。”

老张这话一出,把张辽给整得挺没面子的,立刻就低下了头,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心想我不过之前,跟了吕布,你们就这么排挤我,哎,难道吕布死了,我就得跟着他死,我就没有生存的权力吗?

许攸见张辽脸色难看,马上满脸严肃的对张飞道:“翼德啊,不带你这么说人的,有些话你背地里说说也就算了,当着人家的面说,这成何体统啊?”

张飞听许攸说罢,还是死不悔改的道:“哼,俺老张心直口快,也不是第一天了,这世上难道还有人不知道俺老张心直口快的吗?”

他妹的,许攸觉得老张的情商真低,比当年的吕布还低,在做人这方面,他可能连吕布都不如,吕布虽然说捅义父的时候,是闷不吭声的,但人家也没像张飞这样,当面把人弄得没面子啊。

“翼德,总之吧,你以后得收敛一下,不能这样了,说话总得给人留点儿面子。”

张飞道:“哼,俺老张就是这个脾气,男子汉大丈夫,还受不了这点儿压力啦?”

张飞说话的时候,是望着张辽的。

张辽仍然没有抬头,觉得张飞这是对他莫大的侮辱,若不是看在许攸的面子上,早就跟这涿郡屠夫一决雌雄了。仔细想想,也不能让许攸太难堪了,还是忍一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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