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煊根本就不怕太后武则天滋长野心。

武则天的野心越大,说动她出山垂帘听政的把握,也就越大,和阁老杨嵩奸臣斗得你死我活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这对于叶煊来说,绝对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如果说内阁首辅大臣杨嵩是一匹野心勃勃的贪狼,那么太后武则天则是一头不动则已、一击必杀的雌虎。

在太后党和杨嵩党在朝堂上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叶煊就可以趁机猥琐发育一波。

逐渐凭借着手中实力,比如东厂番子,比如陈战和陈仙仙兄妹两人掌握的禁卫军和宫廷禁军,插手朝堂势力,甚至安插旗子在军方,掌握实权。

而等到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的时候,叶煊就可以从容不迫的站到台前,痛斥奸臣杨嵩祸乱朝纲,昭告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并且携天下臣民之心,军方之势,请太后还政,逼迫她退回深宫,颐养天年。

如此一来,自己不但可以博得一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楚庄王贤名,还可以让天下人都看到自己的纯纯孝心。

这简直就是完美!

叶煊都忍不住要给自己点赞。

我怎么这么聪明!

在叶煊一脸期待的眼神注视之下,太后武则天则是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

似乎是还在思考着其中的权衡利弊,内心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

若说太后武则天心中没有一点点想法的话,那绝对是天方夜谭。

她做梦都想要走上朝堂,坐上那把椅子。

只是,她也要顾忌着朝堂势力的反扑,以及天下臣民的悠悠众口。

在古代,儒生士子的口水,是真的可以喷死人的!

她纵然贵为太后,一国之母,也不敢犯天下之大不违。

强行违反祖训,临朝听政。

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母后……”

叶煊趁热打铁,继续拉着母后的衣袖央求道。

“煊儿,此事干系甚大,且容哀家仔细想想,你也不要急,才刚刚登基呢,要学会藏住自己内心真实想法。”

“天子要有自己的城府。”

太后武则天不满的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若非是这个家伙不省心,又何必要让她这样的苦恼。

虽然这样的苦恼,是痛并快乐着。

不过她自然不会说给叶煊知道。

“好吧……”

叶煊装作一脸垂头丧气的唉声叹气道。

似乎是在为了没能够实现自己的目的而不开心。

太后武则天看着,有些不忍心,摸了摸叶煊的脑袋。

安慰道:“我儿不必忧心,这天下毕竟还是我大秦的天下,就算是有一些小人心怀叵测,也抵抗不了煌煌天威,悠悠民心。”

叶煊则是乖巧的点点头。

实际上,心里面却是乐开了花。

要不是还在慈宁宫中,叶煊都要憋不住了。

他本来就没有指望着一次劝说就可以功成。

那样,也显得这位太后武则天太没有心计城府了。

不来个三请三顾,都不好意思说她是武则天。

不会演戏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演戏本来就是女人的本能,更何况是坐在太后这个位置的女人。

那更得要演得情非得已、万般无奈,才可以心不甘情不愿的垂帘听政。

并且还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口承诺,等到小皇帝熟悉政务,就还政于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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