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顿时陷入一阵死寂,气氛极度的压抑。
太后武则天沉默不语。
宫女太监们惶恐不已。
只有叶煊还在那里演着,一脸好奇,又一脸期待的看着母后。
似乎真的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年郎。
全然不知自己这一番话到底是有多么的骇人听闻。
沉默了半晌,太后武则天方才开口。
只不过是眼神冷冷的盯着下面的宫女太监。
“你们都是哀家身边陪伴多年的老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想必也都清楚。”
“今日哀家与陛下的言谈,只是我们母子俩的体己话,如果让我知道,有哪个多嘴的泄露出去,那你们就全都发配去三千里外的衡阳守皇陵吧。”
“知道吗?”
跪倒在地上的太监宫女们,顿时感激涕零,磕头求饶,感恩戴德,一阵应承,疯狂点头如蒜。
生怕晚了点就被惦记上了。
“都下去吧。”
“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是最好的本分。”
“多嘴饶舌之人,哀家必要让她生不如死。”
太后武则天冷声淡漠道。
宫女太监们身子一颤,连道不敢,诚惶诚恐的躬身退出慈宁宫。
等到慈宁宫中只剩下母子二人时,太后武则天这才蹙着凤眉,盯着叶煊。
“煊儿,你告诉哀家,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是谁想要让哀家垂帘听政,辅佐你理政?”
此时的太后武则天,声音里一片冷沉,没有了刚才的温和,尽是一片肃杀之意。
显然,她认为背后有人故意使坏,想要算计她这位当朝太后,或者是算计皇室,引得皇室内乱,好浑水摸鱼,达到其不可告人之目的。
叶煊则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母后,没有人教儿臣,这些话,都是儿臣的心里话。”
“儿臣真的是觉得处理那些政务好难啊,一看见奏折就头疼,所以才想要让母后帮儿臣。”
“在儿臣看来,母后聪明绝顶,是儿臣心目中最厉害的人,一定可以轻轻松松的理清政事的。”
叶煊一副忐忑又期待的眼神,仿佛鼓足勇气,讨要玩具,又害怕家长责罚的小孩子。
那副样子,就连太后武则天都是给骗过去了。
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性子,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料想叶煊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她面前说谎。
况且这几天,她虽然不在叶煊的身边,但是叶煊身边还是有她的人的,这也是为了以防不测。
那些人给她回禀的消息,都没有提及过有人向叶煊进过谗言。
也没有人单独见过小皇帝。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太后武则天还是把凤眉一掀,继续盯着叶煊的双眼,追问道:“煊儿当真如此?都是你自己的心里话?没有人教你?”
“母后,千真万确!都是儿臣自己一时想到的。”
“母后,你就帮帮儿臣嘛!儿臣是真的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政事!”
“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玩玩呢!”
叶煊抱着太后武则天的手臂,一脸孺慕的讨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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