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高兴许久,垂耳兔意识到自己的嘴角湿漉漉的,好像是刚刚在含杯盖时沁出的口水……

那这瓶土蜂蜜里?

苏遥奉承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宗旨一不做二不休立马挖了一大勺土蜂蜜放在杯中用温水冲开,拿筷子稍稍搅拌搅拌就抱着那杯子一步一步地挪到了木梯边。

它先将杯子放在最上层木梯上,然后再跳上去,等落稳之后再抱起杯子放到下一层木梯上,周而复始终于把这杯蜂蜜水安然无恙的带回了卧室中。

傅崇澜被叫醒后,只见垂耳兔在手机上写了六个大字。

【胃疼 多喝热水】

还怕傅崇澜近视没戴眼镜看不见,特意调成了三号字,黑体加粗。

傅崇澜:“……”

蜂蜜水温和,甜度刚刚好,一杯水下肚傅崇澜觉得胃也不那么火辣辣的疼了。放下水杯,傅崇澜想摸根烟来抽,被垂耳兔无情地拦下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笑了笑,顺手摸了摸小兔崽的脑袋:“抱歉。今天柏夫人来家里找你了,你不在,但她看见我了。”

苏遥:“?”

【她为什么来找我】

如果没记错,他明明把话说清楚了。这个婚礼他不可能出席,柏夫人为什么还来找他。

傅崇澜摇了摇头:“兴许是来还钥匙的。”他拿出那枚被柏夫人丢掉的钥匙,放在了床头柜上:“记得收好。”

此刻,苏遥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傅崇澜支支吾吾不肯多言,原来和他想得并无差别,罪魁祸首又是柏子弦那一大家子。

傅崇澜的手白皙修长指节分明,手模在他面前都会相形见绌,如今被柏夫人一杯水泼上去烫得红肿不堪就算了,关键是那碎掉的玻璃渣崩进了手背里,划了好几道伤口,他居然还能忍住不吭声。

气得垂耳兔一脚踢翻了大枕头。

一个一米九的大老爷们气质出众挺拔如松,长得如花似玉的比姑娘还好看,还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要权有权的怎么就偏偏非要吊死在柏子弦这棵歪脖子树上?图他年龄大图他有低保还是图他人帅活又好?

本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世家公子现如今被人欺负了,居然不是想着该怎么报复回去,而是躲在家里委屈巴巴的生闷气,然而还没等它打抱不平完就被傅崇澜搂紧怀中躺进了被子里:“不许胡思乱想,睡觉。”

它现在胡思乱想都是因为谁,但傅崇澜这张脸实在太有冲击性,不过对视两秒,垂耳兔心里的那一丢丢怨气就被这万里挑一的美色吞噬的一干二净,一切归于平静之后苏遥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废物美人只需要负责漂亮,至于脑子爱带不带,又有谁在乎呢?

翌日垂耳兔果然被傅崇澜拉起来去公园晨跑。睡得迷迷瞪瞪的小兔崽子突然被拎到了外面冻得一哆嗦,连连蹭到傅崇澜的脚边试图获得点温暖。

好在今天傅崇澜给它穿上了一身黑白搭配的运动装,脚上还套了一双运动鞋,适应下来就没那么冷了。想当初上初中时跑一千米时每次都得吐个昏天黑地,如今五公里,小兔子腿下一软倒在了地上。

“起来,不许偷懒。”傅崇澜又把它拎了起来。

垂耳兔转身就跑,奈何它打不开门。

“你是兔子,时速几十公里是没问题的。”傅崇澜幽幽道:“五公里都承受不住,我在考虑今晚要不要就地取材,点一道麻辣兔头。”

垂耳兔支棱起俩耳朵,头一抬,两颗兔牙呲得被谁都凶。

嗖的一下,垂耳兔几乎是无影般的冲了出去,宽阔的大马路上空无一人,只有远处浮现一个来回跳动的缩影。两只灰蓝色的耳朵迅速得摆动,圆润的身体在跳跃的时候变得修长起来,四条腿迈力腾空跃起,轻盈如风,好似空中的胖蜻蜓。

兔子并不适合长时间剧烈运动,跑到这条路的尽头苏遥死都不肯起来,就赖在地上四脚朝上的呼呼喘气。傅崇澜也不强求,等跑完四公里折回来时才喊它:“起来,走了。”

只会吃了睡睡了吃的胖兔子哪里还有力气起来奔跑,现在它是腰酸腿疼屁股痛,看都不看傅崇澜一眼直接躺在地上打着滚。

两只毛茸茸的大耳朵在地上甩来甩去变得灰扑扑的,打了好几撮儿结。

“你不走我可走了。”傅崇澜威胁道。

兔子继续躺在地上装死,并不在意傅崇澜到底走没走。

“我走了,你还是要自己跑回去。”傅崇澜蹲了下来。

傅崇澜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垂耳兔想了想,当机立断坐起来顺着傅崇澜的腿爬到了肩膀上,一条腿岔开正好骑在了人家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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