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房门再次关上了。兔子气哼哼的落下刚才那只耳朵,从抱枕底下挣了出来,粗暴的抖落了好几下身子,肚子上的肉肉跟着一颤一颤的,终于把压乱的毛给晃顺溜了。
还没站稳,又听咣当一声巨响,似乎是重物掉落的声音,隐隐约约还夹杂着傅崇澜倒抽冷气的呢喃声。
苏遥:“……”
跐溜一下,垂耳兔几乎是想都不想的就往卧室跑,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刹车,得亏反应及时抬起兔腿一脚踹在了大门上,卡在了身子和门中间,不然就是兔子卡在门上抠都抠不下来的场景了。
那画面……
门被一飞脚踹地嘎吱响。
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门在经历了今天的雨雪风霜之后算是功成身退衣锦还乡了,晃了三下终于从门框上掉了下来,喝醉了似的靠在了墙上。
如此粗暴无礼雷厉风行都把傅崇澜给看愣了,就像一幅静止画面,框住了妖而不媚的高山美人。过了好几秒,傅崇澜才缓缓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保温杯。
垂耳兔连忙跳了过来。
茶水浸湿了新缠的纱布,傅崇澜把水杯放好才去尝试解开湿透的纱布。但他左手手臂同样受了伤,石膏固定的地方距离手指很近,傅崇澜没办法灵活的行动,小小一个纱布结解了好久也没开。
垂耳兔心有愧疚,挪到老狐狸面前,抬起俩爪帮他撕纱条。纱布顺利的解下,手背上红肿一片,隐隐还有好几道伤口,血迹还残留在上头,简直不忍直视。
傅崇澜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把他拎到床上去,自己拿过来拖把清扫干净残局。
【怎么会受伤】垂耳兔用手机敲出了几个字。
傅崇澜冷冷看它一眼,不肯说话。
垂耳兔快要急死了。
【疼不疼 你干什么了】
不等傅崇澜回它,垂耳兔跳下床跑到客厅里拎出来那个时常见面的医药箱,从里面翻找出消毒的和治疗烫伤的,就要往他手上涂。
圆圆的兔爪握不住棉签,它就两只爪抱在一起夹住棉签蘸药水。
一分钟的活儿,五分钟才干完。
傅崇澜背过身,还是不肯理它。
垂耳兔服了。它用嘴巴含住棉签棒,两只兔爪戳了戳傅崇澜,服软只能这样了!
傅崇澜冷哼一声,鸟都不鸟苏遥一眼,站了起来。
苏遥简直快要气到爆炸,可看到男人一片狼藉的手背,硬生生咽下了所有不甘和暴躁,飞快蹿到门口挡住了去路。
嘴巴里还叼着棉棒,搞得像抽烟的流氓兔正在当街强抢民女,而傅崇澜就宛若那被恶霸缠身的良家女,委屈的不得了。
关键是自己居然抱住了那傅崇澜的大腿!
还不争气的挂了上去……
挂了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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