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他的周瓷,是他的。
七月控制自己的呼吸,放慢自己的心跳,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失控,要克制,以后你可以完全拥有他,但不是现在……
世人皆食凡尘肮脏的柴米油盐,一副空虚游荡世间,唯独他的小皇子,他的神明,他的光,他的周瓷,生下来便是皇家的水土日月,得的是一幅温润如玉,肤若凝脂的好皮囊。
一股莫名的情绪从心底升起。
像不懂事的小孩儿,看到白纸就喜欢拿自己的那盒水彩蜡笔涂抹上自己喜欢的颜色。
一张属于自己的,光洁可爱温热的白纸。
又像丛含羞草。
周瓷难堪地躲着,却见小孩一脸认真,又有些唾弃自己思想不健康。
羊羔在饿狼的爪子底下动弹不得,那个可恶的披着羊皮的狼便隐藏身形,在可怜无知的白皙的羊羔玉上悄无声息地撕咬。
于是白皙无暇的美玉便被滴上红墨,星星点灯,漂亮极了,可以摆在案边做传世珍宝。
七月轻轻咬着牙,看着周瓷一脸顺从的样子,悄悄垂下头,黑色的发丝遮住眼帘,也遮住了脸上的神色更遮住嘴角的笑意。
他几乎是竭尽全力才努力压抑下去了自己极度兴奋的情绪。
原来,原来这样就好了。
呵,自己真傻,为什么非要挑破呢......
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想索取什么,明明那么简单——
只要向这只心软的羊示弱就好了啊。
他什么都不用干,只要稍微撒撒娇,扮地弱一些,故意卖卖可怜,不需要自己说什么,强迫什么。
这人都会亲口送到自己的嘴里......
他像是一个开锁匠终于千辛万苦找到了茫茫中最合适恰当的一把钥匙,却不能和什么也不知道的天真的锁头先生说,只能故意让锁头先生看见钥匙身上的铜锈,放松锁头的警惕,最后出其不意,一举攻破。
七月细细把玩了这块美玉好一会儿。
之后应该是裤子了。
这时候周瓷抓住七月的手,有些讷讷:“......这里,就不用了。”
七月这回已经甚至是轻车熟路地摆出一幅受伤的神色:“那,那些亚雌呢,为什么他们就可以帮你......”
周瓷哑然,其实他一向把那些人当做npc的,怎么说呢,被那些人侍奉的时候就感觉,感觉像是被机器人侍奉一下,但是七月是不同的他只把七月当成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声有色的人的......他看着七月的神情,还是放开了手。
七月像一只得逞的恶魔,手捥一转,指尖一挑,那条忠贞捍卫着主人不露于人的一面就这样彻彻底底暴露在了些许昏暗的灯光之下。
像是淘金的旅人惊讶于埋在沙漠里的黄金和珠宝,七月激动地连伪装的很好的平缓的呼吸都一下子乱了。
恶魔没有想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拼命在失去理智想要去抢夺那箱宝藏的时候抑制住了自己。
他猛地闭眼:“周......周瓷,”几近求饶般的声音:“腰带取不下来,你背过去吧......”
直到这幅差点把恶魔引入地狱的身子转了过去,七月才缓缓调整好错乱了的呼吸。
他实在不敢再挑战自己的忍耐力。
赶紧结束吧,不然待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人又要生气了……
七月微闭着眼睛,只是在心底牢牢的记下了那对儿圆润可爱的腰窝,记下有力白皙的长腿,记下那个隐隐的轮廓——
只为等待之后的一个契机,暂且在以后在一夜一夜的梦里聊以回味,以解相思。
周瓷脱完后随手把衣服放在床上,没事人似的去了浴室泡澡,一时间觉得惬意非常。
在他心里,这件事儿就算是过去了,小孩儿不过是从出来到现在只看到过他一个人,像是孩子不想让爸爸妈妈生弟弟妹妹一样,不喜欢看向自己的目光被夺走一样。
稍微……偏执了点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七月撒娇别扭的样子那么可爱,他也不想让自家小孩儿难过。
那晚七月百般的纠缠和撒娇示弱,非得是要和周瓷一起睡,还把自己的床垫都搬过来了,说是打地铺。
周瓷怎么可能让小孩在自己眼前打地铺,纠结了半天,终究妥协了把这只披着羊皮的狼放在了自己的床边。
狼崽子刻意半夜醒来,想亲吻上那两片洗浴后嫣红的唇瓣儿。
顿了顿,却被别处更加吸引。
他吻上那双藏着绿宝石的薄薄的眼皮和长睫。
七月窝进周瓷怀里,一呼一吸间,感到是那样无比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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