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越活越回去了。对了,还有一事,我将我手里的虎符给了花家老夫人,你这些日子多留心些,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我去,你即便要笼络花家,这也太下本了吧——”卫令一时激动,一抬手,顺手便在钟离廷肩下拍了一下。

钟离廷立时倒吸了口凉气。身后那一片的伤只简单上了一遍药,连愈合都未愈合,这一下便痛得钻心。

钟离廷骑在马背上的身形虽稳,表情却有些扭曲,“卫令!”

卫令立刻慌了手脚,“哎,你没事吧,忘了,当真真是忘了,我刚刚一时激动,怎么样?我去给你找辆马车?”

“算了,回来再和你算账。”

卫令还在絮絮叨叨地担心个不停,一抬头,钟离廷已经一扬缰绳,随着黝黑骏马嘶吼一声,飞驰而去。

卫令一时傻站在原地,直看着人疾驰驶入城郊深处的林子,伴着肆意的风往官道的方向去,那背影很快就只余一抹红色残影。

卫令挠了挠头。

天色这么阴沉,总让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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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花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她才在丫鬟们收拾的细微动静中醒了过来。

一睁眼,她便看到药香端着盛了清水的铜盆走了进来,“姑娘醒了?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奴婢这就去唤大夫来。”

“别……不急。”

如花花忙喊住了人,四下看了眼,她还是在大厅旁隔出的小隔间里,她掀开身上的锦被,嗓子微哑,“我这是睡了多久?那个……客人都走了?”

“昨日就走了,姑娘昨日睡得熟,便没再叫您起。”药香上前接过她推开的锦被,替她披上厚实的袄裙,道,“姑娘嗓子不舒服,药言去盯住厨房炖雪梨银耳了,姑娘一会可以用些银耳羹润润嗓子,这会奴婢去让人请大夫来吧?”

如花花揉了揉眼睛,有些困倦的坐在榻上,“请什么大夫,我看起来不大好吗?”

“是老夫人先前交代过,等姑娘醒了再请府里大夫过来看看。”药香一头与她解释着,一头又招呼外面侯着的小丫鬟去端水来。

“我回去看看阿姐,直接请大夫去内院吧。”

“都听姑娘的。”刚说完,药香就又给她披上了一件狐裘扶着她回内院,路上仔仔细细将昨天钟离廷让转达的口信给她转述了一遍。

“就只说了这些吗?”如花花认真听完,歪头蹭了蹭狐裘柔软的毛领子,忽而想到了什么,“对了,我昨日里穿回来那件黑色大氅呢?”

药香想了想,“是,昨日里杂乱,奴婢也没在意,衣服应该是底下人拿去洗了吧。”

如花花忽然压低了声音道:“这样,等洗好了亲自去一趟,取回来直接放我房里,悄悄的,回来时可别给我阿姐瞧见了。”

她与花以夕同一个院子,被撞见了难免被念叨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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