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令,“……”艹。
临走也没占到口头上的上风,卫令离开的略有些狼狈。
花以夕拍了拍手,收匕首如鞘,转身走了回去,“你们说到哪儿了?”
俩人全程看了一场戏,什么也没说。
花以朝摇头,拧眉,压低声问了句,“怎么回事?他刚刚说的救你,又是……”
“他满嘴荒唐,你听听就罢。”花以夕摇头,显然对此事不想多说。
这儿确实也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今日他们是正儿八经来谈判的。
花以朝没再多问。
钟离廷一人面对两人,也丝毫不慌,他微微抬手,做出请的手势:“坐吧,两位。”
“不了,毕竟不是可以坐下好好说话的关系,我长话短说。”
钟离廷微微耸了下肩,“我随意,二位也请便。”
花以朝站得笔直,目光直视过去,身上懒散随意地气息在顷刻间消弭,“你比我想的速度更快。但是你不会真觉得,长途跋涉到了这儿,就可以这么轻易取走我周饶的半壁江山吧?”
他们战线太长,供给不足都是劣势。
真打起来,中戎不一定再屡战屡胜。
钟离廷一笑,“这前半程,还要多谢江阴侯成人之美。”
“少来这套。你知道我不是为你腾路。”
“但我还是占到了这个便宜,”钟离廷:“二位既然私下约我来此,想必也不是为了再下一次战书来的。”
“我这次来,的确不是为了打仗来的。”花以朝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
江行云一次次踏破他的底线,权利地位他都可以不管,可江行云万不该把手一次次伸向他的家人。
就算他拼死保住周饶,可是战后呢,他元气大伤,能逃开江行云卸磨杀驴的心思?
而且他清楚知道花如不愿进宫,江行云却一直以势压人,若是此次风波过去,江行云再想强娶,还是个大难题。
花家在边陲守护周饶国土多年,抛头颅洒热血的,把忠君爱国看的比什么都重,如今,他却不愿意再为了该死的忠臣气节泯灭自我了。
背弃信仰与国家这个决定太难,花家世代忠良,这操守却要在他这儿终结了。
闭了闭眸子,花以朝良久才再次开口,“我可以放你们入城,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钟离廷微颔首,“侯爷但说无妨。”
花以朝看着他,没直接开口,“你能做的了所有的主?如果不能,就叫你们……”
钟离廷微微抬眸,语态平和又坚定,“不用。我敢应的事,便都能做到。”
花以朝深深看了他一眼,才开口,“第一,入城之后,不管你怎么对满朝的文臣武将,但不能伤及周饶百姓分毫。”
他如今做这般的事,扪心自问不愧对君主,却有愧拿血汗来养育士兵的无辜百姓。
钟离廷答得爽快,“这个可以。”
他们这一路沿途所过之处,从来就没有放任士兵对百姓杀伤掳掠,他也从不屑于去欺凌弱小,对沿途城镇官员也是能劝降便劝降,真遇上硬骨头的官员才强行镇压。
“第二。”花以朝看向钟离廷,没急着说,“这个简单,我觉得没什么说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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